祁肆以前以為這個「出人命」指的是喉結那個位置太脆弱,不小心就可能讓對方丟了性命。
祁肆在咬下去的時候也沒敢用多大的力氣,害怕真的一個沒注意,把薄雁棲給弄死了。
到時候他也得跟著涼涼。
「嘶!」
他聽到薄雁棲倒抽一口氣的聲音,以為對方是疼的。
下意識就鬆了口,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咬出來的那個淺淺的牙印。
甚至根本看不清楚那一個牙印,只是有些發紅而已。
「很疼嗎?我沒用多大力氣吧?」祁肆疑惑地說道。
說完還絲毫沒有自覺地,伸手就要去摸,被薄雁棲一把抓住手腕。
「祁肆。」
祁肆怔住,瞳孔一縮。
這是他從見到薄雁棲開始,或者說,從認識這個人開始,第一次聽到他叫自己全名。
語氣還那麼嚴肅。
「怎麼?」說實話,祁肆的心跳開始打鼓,有點發慌。
薄雁棲目光暗沉,眼底涌動著壓抑的情緒看著祁肆,眼裡浮現一抹凶光。
「小孩子別隨便玩火。」
「什麼?」祁肆有些懵,沒聽懂薄雁棲的意思。
「小心玩火自.焚。」薄雁棲說完,推開坐在自己腿上的祁肆。
動作看上去很溫柔,其間的力道卻是不容反抗。
祁肆也忘了反抗,順著薄雁棲推拒的力道,起身離開了薄雁棲的身邊。
薄雁棲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發現領口的扣子已經徹底沒法拯救,嘆了口氣。
小孩子的破壞力真大,還什麼都沒幹呢,一件衣服就報廢了。
那要是真的幹了什麼,不得把家給拆了?
拿起手機給外面的鐘明發了條消息,讓他送一套新的衣服進來。
鍾明不明所以,但什麼都沒問,主要也不敢多問。
看著薄雁棲這一套操作下來,祁肆也回過了神。
往身後一坐,差點給氣笑了。
「喂!你就是這麼對你的金主的?」
薄雁棲抬眸看過去,「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祁肆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你還好意思問我有什麼問題?你還記得自己剛才說的什麼嗎?」
「我說了什麼?」
「你說以後什麼都聽我的!我讓做什麼就做什麼!還要隨叫隨到!」祁肆怒道。
薄雁棲眼底帶著笑意,看著發怒的小孩兒說道:「我是說了,但我說的是,理論上是這麼回事。」
祁肆愣住,「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理論上的事情,跟實際有什麼關係呢?」薄雁棲學著祁肆之前的樣子,一臉無辜地看著祁肆。
祁肆:「??!!」什麼鬼東西?還能這麼玩文字遊戲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