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的老闆看上去也不是個缺錢的主兒,不是為了錢,那是為了什麼讓對方願意割愛?
薄雁棲解釋道:「這家店的老闆認識我。」
說完頓了一下,看向祁肆補充道:「也認識你。」
祁肆詫異地看著薄雁棲,「認識我們兩個?是誰?我認識嗎?」
「薄盛安。」
薄盛安?
有點耳熟。
「等等!你說是誰?薄盛安?」這不是薄家老大的那個廢物兒子嗎?
哦對,就是薄雁棲那個名義上的大哥的兒子。
好傢夥!
這是買東西買到了自己家人的頭上?
祁肆瞪眼看著薄雁棲,「是我知道的那個薄盛安?薄家的薄?」
「嗯。」薄雁棲點頭。
「還真是啊!那不就是你的大侄子?」祁肆說著,突然笑了起來。
明明薄雁棲看上去也不老,但是大侄子這三個字一出來,立刻就讓人下意識聯想到四五十歲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形象。
祁肆越想越好笑,怕自己笑的太過分被薄雁棲記仇,撇開頭拼命憋笑。
薄雁棲側頭看著傻樂的祁肆,並沒有制止,只是看著祁肆的眼神越發深邃。
但凡祁肆現在多分一點心神給薄雁棲,就會意識到,薄雁棲已經在心裡給他記上了好幾筆。
導購那邊迅速將手辦打包好交給薄雁棲。
離開模型店後,祁肆想起來問道:「既然薄盛安都知道要買手辦的是你,為什麼還收你的錢?」
「他是不準備收的,我沒同意。」薄雁棲道。
「哦。」那就合理了。
他就說薄盛安不至於這麼缺心眼。
不過也不好說,畢竟薄盛安的親爹會中風癱瘓,跟薄雁棲脫不了干係。
薄盛安因此記恨薄雁棲的話,那對薄雁棲態度不好也不奇怪。
「薄盛安不恨你嗎?」祁肆好奇就直接問了出來。
「為什麼恨我?」薄雁棲反問。
「他爸不是被你氣中風的?」祁肆疑惑道。
薄雁棲面色坦然道:「商場上的事情本來就是成王敗寇,他自己技不如人又輸不起,怎麼能怪我呢?」
祁肆歪頭看了薄雁棲一眼,若有所思道:「唔……你說的也沒錯。」
薄麟自己當年不做人,為了斬草除根,把薄雁棲送出國的時候可沒有手下留情。
薄雁棲那時候才多大?在絕境中殺出血路,回來反殺的時候,薄麟就該想到自己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