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小聲附和道:「嗯,我覺得你說的對。」
郁甄滿意地笑了。
「接下來的拍品都很一般,還要繼續留下來看嗎?」祁妄問祁肆跟郁甄。
郁甄擺擺手,「算了,我沒興趣,小阿肆你呢?」
如果沒有那幅畫打岔,祁肆還挺想留下繼續看看的。
但是現在被那幅畫打岔以後,祁肆對接下來的拍賣也沒了興趣。
「算了,我也沒興趣,我們出去透透氣吧。」
「行,走吧。」薄雁棲當然是祁肆說什麼就是什麼。
提前離場的不止薄雁棲一行人,還有一些一開始就是衝著那幅畫來的人,畫沒得手後,也紛紛起身離席。
遊艇沒那麼快靠岸,祁肆等人也沒法上岸,只能在遊艇上瞎逛。
薄雁棲跟祁肆兩人來到甲板上吹風,郁甄是個閒不住的,拉著祁妄一起去找樂子了。
祁肆看著祁妄被郁甄拽走時那無奈的樣子,覺得有點新奇。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哥這樣。」
「哪樣?」薄雁棲問道。
祁肆想了想,「像個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是說他以前不是人啊,我只是覺得他以前一直都很緊繃,就像是有一根線拉著,而那根線隨時會繃斷的樣子。」
就跟他生病之前一樣,也覺得自己好像被一根提線木偶牽著。
做出的任何決定都不一定是自己想做,而是沒有辦法不去做。
就像是身後有一隻手在推著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想要什麼?是不是快樂?
「所以你覺得你哥現在這樣好嗎?」薄雁棲又問。
祁肆笑道:「當然好啊!一個人緊繃太久是會出事的,我也希望我哥可以放鬆一些,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說完,祁肆望著海平面神遊了片刻。
突然說道:「挺好的。」
「什麼?」薄雁棲不解地看向祁肆。
祁肆轉了個身,靠在甲板上,仰頭看著天空笑道:「我說,挺好的,我哥跟郁甄姐一起挺好的。」
薄雁棲挑眉,「你看出來了?」
祁肆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瞎,我當時只是有點消化不良,主要是沒心理準備。」
「現在準備好了?」薄雁棲問。
祁肆搖搖頭,「也沒有。」
薄雁棲挑眉。
祁肆繼續道:「但是我想了想,如果我哥哪天帶回了一個類似林薇薇那樣的女人,我更接受不了。」
薄雁棲失笑。
那確實,郁甄跟林薇薇比起來,那的確是雲泥之別。
「而且我看的出來,我哥跟郁甄姐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放鬆。」這就夠了,他哥開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