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入客房後,祁肆終於撐不住腿一軟。
如果不是薄雁棲一把將人撈進懷裡,祁肆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祁妄一驚,擔憂地看著祁肆,「墩墩,你怎麼樣?我去叫醫生過來!」
「別去!」祁肆拉住祁妄,「我真的沒事,我就是剛才腦子裡突然出現很多記憶,現在有點頭疼,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聽到祁肆這麼說,祁妄不僅沒有放鬆下來,反而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他目光緊緊地盯著祁肆問道:「你都想起了什麼?」
祁肆沒有立刻回答祁妄的問題,而是看向薄雁棲。
薄雁棲接收到祁肆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心裡哀嘆了一聲,看來這一頓毒打註定是躲不掉。
原以為能夠等離開遊輪以後再面對,現在好了,他可能連遊輪都下不去。
祁妄注意到祁肆跟薄雁棲的眼神交流,狐疑地看著兩人,「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祁肆不說話,眨巴著眼睛,無辜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祁妄當然不可能逼自己的弟弟,於是將咄咄逼人的視線落在了薄雁棲的身上。
「嗯……」薄雁棲沉吟片刻。
見躲不過去,乾脆直言道:「是有點事情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祁妄問。
薄雁棲把之前跟祁肆商量的結果言簡意賅地對祁妄說了一下。
祁妄聽完,面無表情地看著薄雁棲,語氣平靜到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驚悚感。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阿肆?」
「是的。」薄雁棲同樣面無表情地跟祁妄對視著,看上去無所畏懼,實際上全身上下,乃至頭髮絲都是繃著的。
祁肆的視線小心翼翼地在兩人之間來回,作為旁觀者,他很清楚地看到這兩人此刻都很緊繃。
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暴起,撕扯在一起的感覺。
祁肆悄悄往後挪了一小步,想離這兩人遠一點。
然而他忘了自己現在還被薄雁棲摟著腰,他才一動,就立刻被腰上那隻手猛地往回一拉,整個人更加往薄雁棲身上貼去。
祁肆:「?!」草!你是真的狗啊!
也因為這一下,房間內凝滯的氣氛被打破。
祁妄的視線緩緩落在祁肆身上。
「阿肆,這是你自己的想法?」
祁肆愣了一下,點點頭,「對,我是這麼想的。」
「我不同意。」祁妄直接拒絕。
祁肆皺眉,「為什麼?你們一直瞞著我,對我來說不是更不好嗎?」
祁妄不說話。
祁肆繼續說道:「剛才的遊戲你也看到了,那裡面的拍品,很多都跟孤兒院有關。有人就是想刺激我想起那段記憶,哥難道你覺得這樣的方式對我來說更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