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上了旁邊的計程車,油門轟鳴一聲,眨眼消失在司機面前,只給他留下噴了一身的車尾氣。
司機艱難地從地上站起身,滿臉是血,一瘸一拐地走到安全的地方。
看了一眼已經被摔壞的手機,苦笑無聲。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算薄雁棲沒有殺了他,要不了多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還不如剛才咬牙到底,大不了就真的被薄雁棲扔下去摔死。
現在倒好,小命未必保得住,就算勉強保住了,回去蔣老也不會放過他。
……
「祁少,如果您答應蔣老的請求,那我們就合作愉快,老六會儘快將你送回酒店。」阿忠說道。
祁肆聽明白了,意思就是如果他不答應蔣鴻鵠的請求,今天就別想從這裡安然無恙地離開。
祁肆沒有說話,若有所思地看著對面的阿忠跟蔣鴻鵠。
見祁肆一直不說話,阿忠的語氣多了一絲急促。
如果不是祁肆的注意力一直在他們身上,恐怕也不會發現這一點細微的變化。
察覺到這一絲微妙的變化,祁肆的心裡也變得更加有底氣。
蔣家果然在忌憚薄雁棲。
至於原因,恐怕還是跟迅速崛起的白家有關。
蔣家忌憚白家,並且現在已經到了隱隱被白家壓制的地步。
十五年過去了,蔣鴻鵠都沒有想著讓薄雁棲回蔣家,怎麼現在就變得這麼著急了?
十五年的時間,蔣鴻鵠有充足的時間說服薄雁棲回蔣家。
可是這十五年的時間裡,蔣家估計什麼都沒做。
至於是蔣家真的什麼都沒做?還是薄雁棲沒有給蔣家做什麼的機會?
那祁肆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十五年都沒著急,現在突然這麼著急,這其中沒有貓膩才怪。
「阿忠叔啊,這件事也不是我答不答這麼簡單,萬一我沒能說服薄雁棲,反而還惹得薄雁棲不快怎麼辦?」祁肆為難地看著阿忠說道。
「我相信祁少一定可以辦到的。」阿忠含笑看著祁肆說道。
祁肆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那就謝謝阿忠叔的信任了,不過我要只能是盡力而為,能不能說服他我無法保證。」
聽到祁肆這麼說,阿忠有些不滿。
看了蔣鴻鵠一眼,蔣鴻鵠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
阿忠這才說道:「我相信祁少一定能做到的,就算做不到,蔣爺也不會怪你。」
祁肆並不相信他說的鬼話。
果然,下一秒就聽阿忠又說道:「不過為了方便能夠跟祁少時刻取得聯繫,祁少應該不介意我們在祁少的身上裝一點小玩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