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如果祁肆死在這裡,豈不是正好給了上面對他開刀的機會。
蔣鴻鵠前一秒還一臉陰狠地看著祁肆,下一秒倏然揚起一抹和善的笑容。
「剛才只是個跟祁少開了個玩笑,想試試看祁少的身手,祁少莫怪。」
「呵呵。」祁少衝著蔣鴻鵠翻了個白眼,「傻.逼。」
「你……」阿威臉一黑,當即就要發飆。
被阿忠伸手攔住。
祁肆看過去,看到阿威毫髮無傷的樣子,冷笑不止。
「蔣爺果然會玩弄人心。」祁肆嗤道。
讓人把阿威拖出去的時候,動靜整那麼大,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把阿威打死。
就算不死,怎麼也得脫一層皮吧?
結果呢?
這不是好好地站在這兒嗎?
別說脫層皮了,就是一根頭髮也沒掉呢。
祁肆只是冷笑,並不覺得意外,早就猜到了。
這老狗從一開始就在跟他飆戲,還以為自己演技很牛逼呢。
阿威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祁肆這話是什麼意思,對上阿忠看向自己的眼神後,愣了一下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頓時有點心虛。
只是很快就沒有時間繼續心虛,外面的喧鬧聲越來越大。
祁肆沒有動,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好像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
阿忠深深看了祁肆一眼。
「蔣爺,我出去看看情況!」阿忠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阿威看向阿忠的背影,又看了看蔣鴻鵠,猶豫著該不該跟上去。
「阿威,你也跟過去。」蔣鴻鵠說道。
「是!蔣爺!」阿威立刻追了出去。
他並不擔心蔣鴻鵠會出事,房間裡面還有那麼多人,祁肆又受了傷,對蔣鴻鵠造不成什麼威脅。
況且蔣鴻鵠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自保能力。
祁肆見阿威跟阿忠都出去後,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在自己的周圍看了看。
拉過旁邊那把看上去還完好的椅子,自在地坐了上去。
蔣鴻鵠盯著祁肆的動作,見他竟然一點也慌亂,不由地問道:「你不怕嗎?」
「怕什麼?」祁肆抬眼看了他一眼。
「你怕我殺了你?或者囚禁你?」蔣鴻鵠問道。
「哦。」祁肆收回視線,抬手把散落在自己額前的頭髮捋到腦後,對於蔣鴻鵠的話根本沒當回事。
蔣鴻鵠皺眉,這種被人無視的憋屈,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到。
「哦是什麼意思?我在問你話。」蔣鴻鵠沉聲道。
祁肆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然後呢?你問問題我就一定要回答嗎?」
當年老師提問的時候,他還不是有問必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