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以為薄雁棲是要出去接電話，但薄雁棲直接當著他的面接通了電話。
祁肆的注意力一開始還在直播上，聽到薄雁棲提到聖安精神病院，眼神就下意識追了過去。
「沒找到？人跑了？」薄雁棲聲音里壓著怒意。
「人雖然沒有找到，但是我們找到了大量的研究資料，跟……跟多重人格有關。」
祁肆不知什麼時候，把直播的音量關了，黎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猶如利箭，刺入祁肆跟薄雁棲的耳中。
第295章 發不出聲了
「我現在過來！」薄雁棲說完，轉身就準備往外走。
對上祁肆雙眼的瞬間，突然冷靜下來。
「不，你讓人把東西送過來，送到醫院。」
「好，我親自送過來。」黎桉答應道。
就算不知道薄雁棲這麼多年在查什麼，單聽薄雁棲這聲音，黎桉就明白這些資料對於薄雁棲來說很重要。
既然是重要的東西，他不可能隨便交給其他人。
「黎桉找到了什麼？」祁肆盯著薄雁棲的眼睛問道。
「應該是那個人關於多重人格的研究資料。」薄雁棲沒有隱瞞，反正祁肆遲早都會知道。
「那個人沒有抓到？」祁肆又問。
「沒有。」薄雁棲搖頭，「黎桉他們帶人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跑了，估計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應該是走的比較匆忙，所以一部分資料沒來得及帶走。」
祁肆皺眉，沒有說話。
薄雁棲盯著祁肆看了片刻，走過去握住祁肆的手問道：「怎麼了？害怕嗎？」
祁肆看向薄雁棲，搖搖頭，聲音裡帶著幾分遲疑。
「你真的覺得他是沒來得及帶走那些資料嗎？」
「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是他故意留下，目的就是給我們看到？」薄雁棲順著祁肆的話說道。
「準確地說，應該是故意讓我看到。」
祁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
那個人這一路下來，一直都在故意引導他們走向一條他提前安排好的路上。
既然已經把精神病院搬了出來，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很有可能會暴露。
既然知道，又怎麼會沒有提前安排呢？
「你說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祁肆低聲問道。
像是在問薄雁棲，又像是在問自己。
薄雁棲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目的？
到目前為止，對方就像是一直在跟他們玩捉迷藏一樣。
故意在戲耍他們。
等待黎桉把東西送過來的過程中，祁肆跟薄雁棲繼續盯著直播。
直播的聲音重新打開，畫面中，幾個人的行進路線正如祁肆所料，距離關押沈姝魚的禁閉室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