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不出聲音,是因為看到那個托盤裡的東西,受到刺激導致嗎?」薄雁棲又問了一遍,這次問的更詳細。
祁肆點頭,並未對這件事做隱瞞。
「那托盤裡面的是什麼?」薄雁棲又問。
祁肆想回答,張嘴的時候想起來自己發不出聲音,無措地看向薄雁棲。
薄雁棲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備忘錄遞過去,「打字,慢慢打,不急。」
祁肆點頭,接過手機開始打字。
與此同時,直播間裡的故事還在繼續。
薄雁棲回頭目光沉沉地盯著畫面上,屬於沈姝魚那邊的畫面框。
既然祁肆對托盤裡的東西反應這麼大,沈姝魚作為一同經歷過的人,不可能沒有反應。
薄雁棲的眼睛緊緊盯著沈姝魚的反應,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沈姝魚的反應並不激烈。
只是在護士長拿起托盤裡的針管時,沈姝魚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之後就全程保持安靜地低著頭。
薄雁棲皺眉,沈姝魚這個情況不正常!
這個時候,祁肆伸手戳了戳薄雁棲的後腰。
薄雁棲渾身一緊,回頭看向祁肆。
祁肆把手機遞還給薄雁棲,上面寫著:
「我也不清楚那上面是什麼東西,但是是一種藥物。
我想不起來那個藥物有什麼作用,就是覺得吃了這個藥以後一定不能說話。」
「不能說話?」薄雁棲眉頭緊鎖,似乎無法理解祁肆這段話的意思。
祁肆點點頭,確認自己所表達的意思沒有錯。
薄雁棲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點頭道:「我知道了。」
當年祁肆經歷過的那些事情,祁妄費了那麼大代價才讓祁肆徹底忘記。
沒道理就因為這點事,去逼迫祁肆想起來那一段可怕的過往。
況且,他們誰也無法保證,現在的祁肆解封那段記憶之後,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祁肆看著陷入沉思的薄雁棲,想說什麼,但是因為發不出聲音,最後只能作罷。
跟薄雁棲和祁妄的擔心不同,祁肆是想記起當年的事情的。
只有記起來,才能知道那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他當然也知道,記起來未必是好事,甚至可能會發生更糟糕的事情。
但是他不想再繼續這麼被牽著鼻子走了。
薄雁棲想把直播關了,祁肆按住薄雁棲的手,搖搖頭阻止了薄雁棲關上投影的動作。
薄雁棲拗不過祁肆,最終只能由著祁肆繼續。
在看到護士長真的拿著針筒扎進沈姝魚的手腕靜脈後,所有人都是一驚。
導演也下意識站起了身。
「這……劇本裡面有這個嗎?這注射的什麼?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導演緊張地問道。
身邊的策劃安撫道:「別急,我問過了,這就是葡萄糖,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