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是真的累了,頭往薄雁棲的肩膀上蹭了蹭,閉上眼睛沒兩分鐘就熟睡過去。
薄雁棲垂眸盯著祁肆的睡顏,確定祁肆睡著後,在祁肆的額頭印下一個吻。
本來打算等祁肆睡著後就起身,繼續去處理這些事情。
只是這麼抱著祁肆躺了一會,不自覺地也開始產生一絲困意。
薄雁棲想著,就眯一小會兒,就五分鐘,五分鐘後起來!
結果這一眯就眯了兩個小時。
再睜開眼睛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還是被口袋裡的手機震醒的。
薄雁棲立刻睜開眼睛,眼底的睡意瞬間消散。
低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祁肆,薄雁棲鬆了一口氣,動作小心地下床。
出了病房之後,才掏出自己的手機。
來電話的是白寒洲。
「三爺。」白寒洲的聲音在顫抖,「黎桉……黎桉出事了。」
薄雁棲立刻皺眉問道:「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白寒洲深吸一口氣,「黎桉去給你送資料的路上,被人追車,幾輛車圍追,過高架橋的時候,兩輛車相撞,黎桉……黎桉的車連車帶人翻進了繞城河裡。」
「黎桉現在人在哪?」薄雁棲聲音壓抑地問道。
「還沒找到,救援隊的人還在繞城河裡撈人。我們的人也在繼續找,但是……」
薄雁棲握緊了拳頭,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
「一個小時前。」
「一個小時前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薄雁棲的聲音中含著無法壓制的怒意,「砰」地一聲,一拳打在醫院的白牆上。
電話那頭的白寒洲沉默。
不是他不告訴薄雁棲,是急得根本沒想起來。
知道黎桉出事後,白寒洲就立刻帶著人趕去了繞城河支援。
當時路過高架橋時,兩輛車突然從兩邊過來包抄黎桉,膠著間,黎桉一腳油門,車子失控,直接衝垮了護欄,衝進了繞城河裡。
黎桉在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就給白寒洲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所以白寒洲趕過去的速度夠快,堵住了當時沒來得及逃走的那兩輛車。
但是仍舊沒來得及救下黎桉。
薄雁棲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繼續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薄雁棲又道:「圍追黎桉的人是什麼身份?」
「一共五輛車,三輛車當時看情況不對就跑了,剩下兩輛車裡面的人已經帶去審問了,看樣子像是老城區那邊的人。」白寒洲回答道。
薄雁棲眯起了眼睛,「老城區?蔣鴻鵠的人?」
白寒洲道:「可是他現在不是在你舅舅的手上嗎?」
薄雁棲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