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複雜?」薄雁棲問。
祁肆點頭,「挺複雜的。」
薄雁棲說:「那你就一點一點慢慢說,我們有時間。」
祁肆勾了勾嘴角,想笑,但又實在勉強。
「這麼說吧,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你的好侄子,差點害死我兩次。」事實上,這兩次跟害死他也沒多大區別。
薄雁棲的眼神一瞬間凌厲起來,「什麼時候?」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錦泓軒,我問過薄賦予一個問題?」祁肆看著薄雁棲問道。
薄雁棲回憶了一番,想起這就是發生在不久之前的事情。
那時候薄賦予想從他們手上弄到錦泓軒的招牌菜,想藉此搭上莊宏的船,一起參與北郊的開發。
「你當時問他記不記得幼兒園巴士側翻?」
「對。」祁肆點頭,「當時我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那時候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幼兒園時候的一次集體出遊,當時我們乘坐的巴士發生了側翻。」
「這件事跟薄賦予有關?」薄雁棲皺眉,難道是薄賦予造成的側翻?
祁肆回答道:「當時巴士側翻之後,我想辦法疏散了當時在車上的其他小朋友。但是在我準備出去的時候,薄賦予為了能夠自己爬出去,把我當做踏板一腳踹了下去。
也是這一腳,本來被歪脖子樹卡在半坡上的巴士直接翻了下去,導致最後沒來得及出去的我跟沈姝魚一起翻下去,受了重傷。」
這次事故,幾乎要了當時的祁肆跟沈姝魚半條命。
沈姝魚也是挺慘,她當時跟祁肆一樣,忙著往外爬,都沒明白髮生什麼,就跟著祁肆一起連人帶車一起翻了下去。
所以祁肆真的不懂,女主從小就被男主坑成這樣,長大以後到底是怎麼發展出愛情的?
不會真的是被坑多了,患了斯德哥爾摩吧?
薄雁棲聽完祁肆的話之後,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這件事確實讓薄雁棲感到很震驚,哪怕他現在跟祁肆沒有關係,如果一早就知道薄賦予在那么小的時候,就已經這麼自私,他絕對不會把薄賦予當成接班人培養。
這樣的人,真的扶持起來,搞不好哪一天就反過來咬主人一口。
「這件事我不清楚,但是隱約知道有這麼一件事,不過我聽到的說辭不是這樣。當時這件事被定性為意外,再加上當時車上的都是孩子,沒人往孩子們身上多想。
再加上當時薄賦予受了不小的驚嚇,問他問題的時候只知道哭,什麼都問不出來。
其他孩子當時也都太小,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怕也沒看到後面你們之間發生的情況。」
所以這件事如果不是祁肆現在說出來,還真沒人知道薄賦予當年幹了什麼混帳事。
祁肆看著氣得不輕的薄雁棲,忍不住有點同情,「我還沒說完呢,你先彆氣。」
薄雁棲聞言,突然有點哭笑不得,「你還挺為我著想,繼續說,我看看他能有多離譜?」
見薄雁棲這反應,祁肆繼續。
「我仔細想了想,你這個好侄子應該是坑了我跟沈姝魚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