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嗤笑一聲,猜到這個人不會老實回答自己的問題。
冷靜下來後,祁肆也清楚現在想要靠自己的能力離開這裡,可能性極低。
他一邊觀察眼前這個房間,一邊寄希望於薄雁棲那邊能儘快發現他不見了。
男人見祁肆的目光在房間裡巡睃(xún suō),突然問了一句:「怎麼樣?熟悉嗎?懷念嗎?」
祁肆臉色難看。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房間跟斯蒂安精神病院裡面布置的禁閉室是一樣的。
也就是跟小時候他待過的那個孤兒院的地下室一樣。
恍惚間,祁肆的眼前出現一個滿臉倔強的小男孩,被捆坐在他現在這個位置上。
同樣的擺設,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
只是時間不同。
祁肆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不能被對方的節奏帶著走。
「你到底想幹什麼?搞了那麼多事情,故意我們引導回當年的綁架案,你有什麼目的?」
祁肆沒有看到,他背後的男人見他這麼快冷靜下來,眼底是滿滿的欣賞。
甚至還有幾分驕傲。
就像是在看自己最滿意的作品。
「你們調查的故事,就是從這位富家千金的女兒丟失後開始。
女孩丟失後,富家千金跟男人漸漸離了心,富家千金一心找自己的孩子,對男人也不再關心在意。
男人為了讓富家千金不要再繼續把心思放在丟失的女兒身上,就想到了外面小青梅給他生的那個女兒,便想到一個好主意。」
楊奕的聲音再次吸引了祁肆的注意力,轉頭看向面前的大屏幕。
「男人把龍鳳胎中的女孩抱回了家,騙富家千金說是從孤兒院領養的。
一方面想利用這個孩子轉移富家千金的注意力,一方面想著,如果能夠順勢把青梅的孩子養在自己眼前也不錯。」
「我擦!這麼無恥?」顧雲沒忍住發表了自己不太禮貌的看法。
楊奕聞言,也只是看了顧雲一眼,並未因此中斷自己的訴說。
「不過男人的算盤打錯了,富家千金愛的只是自己的孩子,更不可能在自己的孩子丟失沒多久就把對女兒愛轉移。
還是轉移給一個明顯比自己女兒小了好幾歲的女嬰。」
「這不是廢話!孩子才丟,這男的就想著領養小三的孩子,我要是孩子的母親,我恐怕得當場發飆。」顧雲再次忍不住吐槽。
楊奕看向顧雲,笑眯眯地說道:「所以,那位富家千金並沒有留下那個女嬰。
不僅如此,因為男人這自作聰明的行為,讓富家千金對男人產生了懷疑。」
顧雲幸災樂禍地說道:「嚯!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是啊。」楊奕臉上笑容不變。
祁肆盯著楊奕的表情,總覺得很奇怪。
楊奕在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就像是真的在說別人的故事,一副高高掛起的看戲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