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看著薄雁棲一臉的無措。
可惜這次,薄雁棲不打算就這麼簡單放過祁肆。
現在在他面前展現的這個人格,既不是主人格,也不是之前那個為了林薇薇痴狂的人格。
薄雁棲去找醫生給祁肆檢查的這段時間裡,自己也想通了。
只要不是那個為了林薇薇發癲的人格,那就不是問題。
祁肆不喜歡他,那就讓祁肆再重新喜歡他不就行了?
心裡有了章程之後,薄雁棲就立刻付諸行動。
抬步走向祁肆的病床。
祁肆心裡一緊,急忙問道:「三爺你還有什麼事嗎?天色也不早了,您應該困了吧?」
薄雁棲挑眉,看著緊張不已的祁肆,起了逗弄的心思。
「嗯,確實困了。」
祁肆聞言,立刻說道:「那三爺快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嗯,你是病患,確實該早點休息。」薄雁棲點點頭。
祁肆聽薄雁棲這麼說,鬆了一口氣,「那……」
這口氣還沒松到底,就聽見薄雁棲直接過來,坐在了他的病床上。
祁肆瞪大了眼睛,抱著被子盯著薄雁棲。
「怎麼了?」薄雁棲一副沒看懂祁肆表情的樣子,無辜又疑惑地看向祁肆。
「你……你不是要去睡了嗎?」祁肆怔怔地看著薄雁棲問道。
薄雁棲點頭,「是啊。」
薄雁棲說著,理所當然地伸手去掀開祁肆的被子。
祁肆大概是被薄雁棲這個操作給驚到了,一時間忘記了反應,就這麼被薄雁棲輕而易舉地搶走了手上的被子。
然後動作自然且熟練地躺進了他的被窩裡。
等薄雁棲躺好之後,祁肆才猛地回過神來,震驚地看著一臉坦然躺在他的病床上的男人。
「你怎麼上了我的床?」祁肆不自覺地拔高了聲音。
薄雁棲無辜地看著祁肆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是我的病床!我的!」祁肆強調道,「你沒有自己的床嗎?」
大概是太過震驚,導致祁肆甚至忘記了自己對薄雁棲的懼怕。
「你的床就是我的床。」薄雁棲回答道。
祁肆:「?!」你在講什麼狗話?
看著祁肆震驚的表情,薄雁棲解釋道:「你又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嗎?我們是情侶,我們本來就是睡在一起的。」
祁肆身體一僵。
是這樣嗎?
祁肆本能地有些懷疑薄雁棲的話,但是想到薄雁棲說過,他們已經同居,而且還是跟他哥住在一起,又忍不住相信薄雁棲的話。
「是……是嗎?」祁肆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