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雁棲翻開文件，對於蔣南天說的話並不感到多意外。
他知道A市有人跟蔣鴻鵠合作，不然也不會在祁肆出事的節骨眼上，一起針對祁氏。
不過在看到名單上的那一串人名後，薄雁棲的眼神還是不受控制地冷戾下來。
除了那些原本就跟祁氏是競爭對手的，竟然還有幾個之前跟祁氏合作過的人。
除此之外，薄雁棲還在名單上看到了好幾個跟他也有合作的人。
當然，最讓薄雁棲冷笑不止的，還是薄賦予這三個字。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祁肆問過他的一個問題，為什麼會選擇薄賦予當自己的接班人？
呵。
他也想知道。
就算是真的無所謂，也不該腦抽到選擇這麼一個又蠢又毒的吧？
薄雁棲忍不住開始回憶自己之前的心路歷程，最後發現，好像根本沒有什麼心路歷程。
當時根本沒把薄家的東西放在心上，一心只想搞清楚自己母親的身世和走丟的真相，並且為自己的母親報仇。
比起A市這邊，薄雁棲當時更加關注G市的情況。
所以當時薄賦予出現，又在他的面前表現的那麼恭敬謙順的時候，薄雁棲也就沒多想。
就跟養只寵物一樣，寵物乖覺，主人也無所謂給點獎賞。
在薄雁棲看來，他之前對薄賦予的態度就有點像是在對待一隻自己飼養的寵物。
主人對自己的寵物總是有比較高的容忍度，只要不是做出背主的事情，其他錯誤都無傷大雅。
所以之前薄雁棲也不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薄賦予的德行，自然也清楚薄賦予嚴格來說根本沒有達到一個繼承人的標準。
但是寵物喜歡，主人自然也不會過於吝嗇。
只不過現在，這個寵物明顯是已經不受主人的控制，開始噬主了。
蔣南天見薄雁棲一直盯著有薄賦予名字的那一頁，意味不明地問道：「有什麼感想？」
薄雁棲合上文件，嗤笑一聲，說道：「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蔣南天見他這麼自信的樣子，也明白自己姐姐的這個兒子非池中之物，想來是心中已經有了成算。
「行，既然你心裡已經有數，那我就不插手了，A市那邊我也不會插手。」蔣南天說完，又叮囑道，「雖然A市那邊我不好插手，不過也不是什麼都做不了，有需要一定跟舅舅說。」
「嗯，謝謝舅舅。」
談完正事，薄雁棲跟蔣南天閒聊了幾句，就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