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連忙收回手,心虛地看了一眼薄雁棲,抬手在他的大腿上粗魯地揉了兩下,假裝無事發生。
薄雁棲看著這一幕,哭笑不得。
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交流,但是電話那頭的祁妄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薄雁棲那一聲吸氣聲。
「你跟薄雁棲在一起?」
「那肯定啊!」不然他還能跟誰在一起?他哥問的問題好奇怪哦。
祁妄沉默了片刻,對祁肆說道:「你把手機給薄雁棲。」
祁肆遲疑了一下,應道:「……哦。」
說著,把手機打開了外放,看向薄雁棲。
反正是讓薄雁棲聽電話,也沒說只能薄雁棲一個人聽,那就大家一起聽唄。
「怎麼了?」薄雁棲聲音沉穩地衝著電話那頭的祁妄問道。
如果沒有祁肆那一聽就不正常的聲音在前鋪墊,光聽薄雁棲這個聲音,只會聯想到他現在在會議室里正在開會。
祁妄並沒有被唬住,直接問道:「你沒事帶阿肆去酒店幹什麼?家裡那麼大地方還不夠你們住的?」
「那倒不是。」
祁肆看了薄雁棲一眼,眼皮一跳,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薄雁棲繼續說道:「這不是怕在家裡你不方便嗎?」
「我有什麼不方便?」
「怕打擾你,怕礙你的眼,怕你心臟受不了刺激。」薄雁棲似乎是怕祁妄還是理解不了,表述的儘可能詳細。
祁妄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
奈何薄雁棲就愛當狗不當人。
祁妄黑著臉說道:「薄雁棲,是不是只要是這個身體,你根本不在乎芯子是誰?你就那麼饑渴嗎?」
薄雁棲聞言,臉也跟著黑了。
「別把我想的這麼不堪,我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祁肆聽著這兩人的對話,總覺得心情很複雜。
感覺上自己在這兩個人的心中都很重要,但是仔細一咂摸,又覺得自己好像被貶的一無是處?
雖然人格不同,但確實都是他。
差別對待可以,但也不至於這麼不待見另一個人格吧?
顯得好像那個人格很不值錢的樣子。
「那個……兩位,先停一停。」祁肆出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爭吵。
「首先,哥啊,我回來了。」
祁妄一怔,反應過來說話的這個祁肆不是那個副人格,而是主人格回來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祁肆語氣帶著幾分委屈又說道:「其次,雖然那個副人格是挺廢物的,但是也是我啊,你們至於這麼嫌棄嗎?明明都是我,只是那個我脾氣稍微差了一點,腦子也笨了一點,你們就這麼討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