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虐待,他犯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最終判決下來之前,上面不會讓他出事。」薄雁棲解釋道。
「那他怎麼了?好端端的……他不會是故意的吧?想用這種方式逃出來?」祁肆突然想到這種可能,如果是蔣志傑的話,還真不是不可能。
蔣志傑在其他心理學的問題是可能確實很偏,但是在催眠這方面,還是挺厲害的。
即便是不藉助藥物輔助,短暫迷惑一下看守人員,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薄雁棲看出祁肆的驚慌,安撫道:「你先別胡思亂想,聽我說完。」
祁肆看向薄雁棲。
「聽舅舅的意思,蔣志傑好像是……得了絕症。」薄雁棲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情也很微妙。
那一瞬間,之前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似乎都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比如,一個人明明都躲了將近二十年,一直都沒有被發現,為什麼現在突然跟瘋了一樣,非要重啟當年的試驗?
明明他繼續躲在暗處,一點一點地進行更加安全不是嗎?
如果不是後期蔣志傑的動作越來越急,薄雁棲跟郁甄也不會那麼快發現蔣志傑留下的蛛絲馬跡。
當時他們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蔣志傑好像很著急完成實驗。
人在著急的時候,更容易忽略到一些細節,從而露出更多的馬腳。
如果不是這樣,現在的結局還真不好說。
至少祁肆他們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把蔣志傑找出來。
祁肆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表情有些微妙。
「怎麼會突然……」祁肆沒說完就閉上了嘴,可能也不突然,恐怕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之前應該也是在積極治療,努力掙命。
最後發現自己確實沒有救了,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舅舅的意思,蔣志傑這個病似乎拖了挺長一段時間,現在已經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薄雁棲的話肯定了祁肆的猜測。
「呵,活該!」祁肆冷笑道。
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反正該死!
「所以他什麼時候死?來得及終審判決嗎?」
祁肆更在意的是,這個混蛋可別死在終審判決下來之前。不管他是死是活,他都要背著鐫刻在他靈魂上的累累罪行去死!
不僅要記錄在卷宗上,別以為死了就可以不用面對這些!
薄雁棲明白祁肆的意思,「我已經跟舅舅表達了我的意思,終審可能會提前,總之會在蔣志傑死之前給出最終判決。」
「那就好。」祁肆點點頭。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蔣志傑的情況急轉直下,才幾天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只能臥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