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
「白寒洲!你放開老子!你信不信等老子能看見了乾死你!」黎桉一聲怒吼,白寒洲腦子裡那點旖旎瞬間散了個乾淨。
換個人說這話,白寒洲難保不會想歪。但是這話是從黎桉的嘴裡說出來,那白寒洲根本沒辦法想歪。
黎桉就是個暴力分子,此「干」非彼「干」。
白寒洲依舊沒有放開黎桉,聽著黎桉憤怒的罵喊,既不放人,也不出聲。
黎桉罵著罵著,突然覺得不太對勁,漸漸收了聲,皺緊眉頭。
「白寒洲?」黎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有點心慌。
「我在。」白寒洲低低應了一聲。
黎桉深吸一口氣,壓下罵人的衝動,耐著性子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放開我,我答應不揍你。」
白寒洲挑眉,有些驚訝。
「真不揍我?」
「嗯,不揍你。」黎桉嘴唇蠕動了兩下,開口說道。
白寒洲看著這樣委曲求全的黎桉,臉上布滿笑意。
不用想也知道,黎桉嘴巴動的那兩下絕對是在心裡偷偷罵他。
得虧黎桉看不見,不然看到白寒洲此刻臉上明媚的笑容,絕對要炸。
白寒洲故意問道:「是不是我今天做什麼,你都不揍我?」
黎桉遲疑了,總覺得要是答應了,自己今天會倒大霉。
見黎桉不說話,白寒洲也不急,就這麼壓制著黎桉,目光一寸一寸在黎桉的臉上游移,眼神越來越露骨。
祁肆跟薄雁棲如果現在還在這裡,看到白寒洲這個眼神,恐怕都會忍不住想打電話報警。
有人用眼神耍流氓!
可惜現在整個房子裡只有白寒洲跟黎桉兩個人,而黎桉還是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瞎子。
所以白寒洲的眼神更加肆無忌憚。
見黎桉遲遲給不出答案,白寒洲追問道:「怎麼?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嗎?」
黎桉不說話,眉頭緊蹙。
手上又用力掙扎了兩下,試圖掙脫白寒洲的桎梏。
明明以前白寒洲根本打不過他,可是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因為之前受的傷太重,傷到了根本?還是白寒洲背著他偷偷鍛鍊去了?他竟然掙脫不掉。
不僅在力氣方面黎桉感覺到自己漸漸比不過白寒洲,就連拳腳上,他現在也鮮少在白寒洲手底下討到好。
這麼想著,黎桉心情更是煩躁。
張嘴就準備破口大罵,反正也掙脫不掉,以他對白寒洲的了解,這人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乾脆死磕到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