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些什麼,說些什麼。
可是一張口就是令人面紅耳赤的奇怪聲音。
黎桉羞恥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開口。
白寒洲卻像是故意的一般,強硬地拉開黎桉捂著嘴巴的手,在黎桉的耳邊吐著熱氣說話。
黎桉突然有些煩他,伸手想推開,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桉桉。」
白寒洲一直在耳邊叫他的名字,溫熱的氣息帶著濕意噴灑在耳垂上,黎桉渾身顫抖。
「你……好煩。」黎桉覺得白寒洲有些煩人,一直叫叫叫的。
跟叫魂一樣。
白寒洲聽著黎桉軟綿綿的抱怨,忍不住低笑起來。
「寶貝,你好可愛。」
黎桉有點生氣了,他明明是大猛男,怎麼能說他可愛?
想打人,但是又沒什麼力氣,氣的張嘴一口咬在白寒洲的肩膀上。
「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
白寒洲笑得更歡了。
「嗯,我可愛,那你愛不愛我?」
黎桉突然不說話了。
白寒洲也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黎桉的臉,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黎桉的臉上其實沒什麼表情變化,更多的是迷茫。
他似乎被白寒洲這個問題給難住了。
「桉桉?」
「嗯?」黎桉下意識回應,睫毛輕顫。
白寒洲親了親黎桉的臉頰,聲音裡帶著幾分隱忍,「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黎桉眼中迷茫更甚,「白寒洲,什麼算愛?三爺跟祁少那樣的嗎?」
白寒洲張了張嘴,卻啞了聲。
黎桉又問:「怎麼才能確定那是愛?住在一起就算嗎?」
黎桉的問題讓白寒洲一時間失了聲,目光複雜中夾雜著一抹心疼看著黎桉。
「黎桉,你不懂愛是什麼嗎?」白寒洲問道。
黎桉搖搖頭,「你覺得我懂?」
白寒洲無奈地笑了一聲。
其實白寒洲知道黎桉不懂,黎桉對感情一直都很懵懂,他好像天生沒有愛情那根筋。
但是黎桉不是真的不會愛,黎桉自己根本沒有發現,他對白寒洲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不在意。
甚至,他現在對白寒洲的依賴程度早就超過了當年的薄雁棲。
正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白寒洲這些年才會不疾不徐,就像一個老朋友一樣陪在黎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