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雁棲聽完鍾明的話後,思索片刻,對鍾明擺了擺手,「行,你去忙吧。」
鍾明出去後,薄雁棲想了想撥通了鍾黎的電話。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得力戰將,還是得關心關心。
薄雁棲的電話過去的時候,鍾黎正在醫院跟醫生討論治療方案。
「他這個情況我們也只能保守治療,他主要不是身體上的問題,是心理疾病。這個情況,就算是心理醫生來也只能是引導,主要還得他自己想開。」
鍾黎煩躁地擼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寧嘉現在這個情況,像是能夠自己想開的樣子嗎?
「老話有一句叫,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心病還需心藥醫。」
這話鍾黎能不明白嗎?
問題是現在連寧嘉的病根都沒摸清楚,怎麼醫?
醫生又說道:「他這個情況繼續住院也沒什麼太大作用,可以考慮帶他回去,多接觸一些熟悉的事物,或者他感興趣的東西,說不定能讓他對外界產生反應。」
鍾明還想說什麼,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薄雁棲打過來的。
鍾黎想到自己早上收到的那份文件,對醫生說:「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說完拿著手機走開,接通電話。
「三爺,怎麼了?」
薄雁棲在電話那頭問道:「你在醫院?」
「嗯。」
「寧嘉的情況怎麼樣了?我聽說人已經醒了?」薄雁棲問。
鍾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人是醒了,但是自我封閉,拒絕跟外界交流。」
「你之前不是說去請了國外權威的心理學家來治療嗎?沒請到?」
「對方不願意過來。」提到這個,鍾黎就煩躁,「他們要求寧嘉過去治療,但是寧嘉的情況根本沒辦法出國。」
寧嘉也不是對外界完全沒有反應,他只是不搭理所有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但是同樣抗拒周圍陌生人的視線,走出病房門都會出現應激反應。
這個樣子,他怎麼敢帶寧嘉出國?
薄雁棲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敲擊了兩下,片刻後不得不提醒一句:「鍾黎,你的假期已經過去了一半。」
鍾黎心一沉,「我知道。」
「嗯,那你好好照顧寧嘉吧。」薄雁棲說著就要掛電話。
卻被電話那頭的鐘黎叫住:「三爺。」
薄雁棲把手機放回耳邊,「怎麼?」
鍾黎眼前浮現調查到的內容,咬了咬牙,說道:「三爺,我這裡有一份資料,可能需要你看一下。跟你的侄子薄賦予有關。」
薄雁棲眉心一皺,「發過來。」
掛了電話,鍾黎很快就把資料發了過來。
薄雁棲打開一看,臉倏然就沉了下來。
他就說鍾黎沒事調查薄賦予做什麼,沒想到寧嘉這件事居然還跟薄賦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