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把讀者齁死?
可惜……
安景暗搓搓收回打量的目光,托腮嘆氣。
晏啟離這麼危險帶感的人設,只在小說里才好磕。
紙片人真出現在自己身邊時,安景就葉公好龍了。
現在,別說為攻受絕美愛情落淚。
他只會被出手狠辣的晏啟離嚇哭。
「你在看什麼?」
安景正出神,晏啟離冷不丁開口。
拿筷子的手一抖,安景扭頭,正對上晏啟離探究的眼。
晏啟離第一時間注意到安景情緒上的轉變——
原本頹頹喪喪、一臉悶悶不樂的人雙眼突然亮起,整個人都靈動起來,還一眼又一眼的偷偷看自己。
做這些小動作時遮遮掩掩,像只膽小的兔子,在洞口不斷試探有沒有被獵人發現。
殊不知獵人早就把小兔子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晏啟離看向安景手裡拿的東西。
他不知道那能發出聲音的小鐵塊是什麼,只看出它對安景很重要——
從起床後,安景手裡基本就沒離開過它。
走哪兒都帶著,吃飯也寸步不離。
能重要到讓晏啟離隨身攜帶的東西就兩樣:一是母妃留下的玉佩,二是不破。
晏啟離心裡好奇,臉上卻沒表露出來。
偷看被抓包,安景臉上一熱:「沒、沒什麼。」
看一眼而已,長成這樣還不給看嗎?
***
吃完飯後,安景猶豫半天,磨磨蹭蹭走到晏啟離身邊:「我答應你留在這裡,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件事。」
晏啟離不置可否:「什麼事?」
安景指了指他身旁的不破:「以後你不能一言不合就對我動劍。」
晏啟離瞧了一眼他細細白白的手腕,嗤了一聲:「對你,還用不上它。」
「……」
咱們才認識不到一天,你禮貌嗎?
最重要的是,安景比誰都清楚晏啟離身手多恐怖,赤手空拳打扁五十個自己跟熱身似的。
無法辯白的安景噎了一下:「動手也不行。」
他不想整日活在惶惶不安中,補充:「這樣,我們約法三章。」
晏啟離抱臂看他,下巴一抬,那意思——你說。
安景:「同住期間,你不得以任何形式威脅我的人身安全,相對的,我會幫你儘快適應這個世界,想辦法幫你解決身份問題,你我都不得隨意帶外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