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啊?」單家洋避而不答:「我憑什麼告訴你?」
他自然不可能知道宴年長什麼樣。
太詳細的描述容易露餡,他還沒傻到那個份上。
晏啟離眉眼下壓,居高臨下:「你問我……憑什麼?」
很久很久沒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了。
對上晏啟離的眼神,單家洋心裡發慌,還強撐著:
「你不會也是宴年老師的粉絲,故意來套我的話吧?」
套話?
晏啟離聽著荒謬。
好笑,他和膽小鬼每天住同一屋檐下,需要套這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話?
見晏啟離不說話,單家洋便以為自己猜對了,隨意揮手: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叔叔,但他正在養病,期間不希望外人打擾,我也不好隨意透露。」
看了單家洋幾秒,晏啟離忽地笑了一聲。
垂在身側的手腕輕輕轉動。
一口一個叔叔……
膽小鬼應該不會願意認這個咒他病入膏肓的便宜侄子。
***
場館很大,占地面積幾千平,又劃分了多個區域。
安景聯繫不上晏啟離,又不知道他逛去了哪個板塊,只能沿著他離開的方向一路找過去。
晏啟離平時站在人堆里,也是獨立不群的存在,能讓人一眼便鎖定他所在的位置。
但今天外在因素干擾實在太多。
安景很難在各種cos和裝扮誇張的人群中找到晏啟離。
撥去的電話、發出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各種外在因素相加,安景心中的焦慮隨著時間流逝而累積。
為什麼一直沒接電話?
手機隨身帶著,以晏啟離的敏銳度,不可能沒看見自己的消息。
是不想回,還是出事了顧不上?
…
「C區那邊好像打起來了。」
「什麼情況?」
「不知道,去看看。」
吃瓜群眾腳步匆匆趕往C區,無頭蒼蠅似的亂撞的安景腳步一頓,看向C區的方向。
打起來了?
心裡有種不祥預感的安景,毫不猶豫拔腿往C區跑。
嚯。
被安景超了的人,愣了一秒,對朋友笑道:
「這速度,這年頭果然大家都有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
一聽哪裡吵架打架,耳朵豎得一個比一個長。
兩條腿都快掄飛起。
安景快步趕到C區,看見人群中間那個鶴立雞群的人,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