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
可思緒不受控。
他來安曲這幾天沒有和晏啟離聯繫過,但情況並沒有比之前同住一屋檐下時好一些。
反而因為見不到面,有些情緒更為洶湧。
想見晏啟離,想和他聊天,想知道他的近況……
這幾天工作壓縮了他大量時間,其實是沒多少精力想東想西的。
可某人總是見縫插針讓自己想起。
安景把腦袋埋進棉麻的抱枕中。
他需要時間。
就像當初需要時間習慣晏啟離踏入自己的私人領域一樣。
他也需要時間,讓這個人從自己的生活中淡化出去。
現在,在這個誰也不知道的夜晚,自己一個人偷偷在心裡想一想,也不是什麼罪不可赦的事。
沙發上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安景決定對自己放縱一些。
偷偷的。
不會影響到任何人。
……
安景吃完面洗漱收拾好,時鐘指針已經走向『1』。
本就沒幾個小時的睡眠中,安景斷斷續續做了夢,夢裡的他掉入了一張逃不開的巨網中。
在鬧鐘響起之前,安景先睜開了眼。
還沒從夢境掙脫的人,呼吸有些侷促,眼神過了兩秒才聚焦。
安景薄被下的腿動了動,最後不得不難堪屈起。
安景即將大學畢業,是一個心理和身體都十分正常健康的成年男人。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出現。
安景上過生理衛生課,並不為此感到驚慌難堪。
這是成年男人很正常的生理現象,沒什麼特別的。
讓安景縮在被子裡不願面對的是,他昨晚才放任自己偷偷想一下,晚上就又做了那樣的夢,早上還……
安景兩隻耳朵染上一層濃艷緋紅。
太冒犯晏啟離了。
但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安景默默把鍋扔出去了一些。
立夏之後,朝霞出現尤為早。
洗完內|褲的安景沒了睡意,拉開窗簾看遠處的霞光。
小安老師在越來越亮的霞光,一手扶窗一手叉腰,一副背著妻子在外偷吃的事後愧疚。
就差在指間點一支猩紅的煙了。
安景在默默反思譴責自己。
反思半天,也沒有發誓保證以後不再冒犯北疆王。
因為做夢嘛,不受他控制。
***
因為有投資商要來,鄧宏韋第二天一早,就在工作大群@了全員,通知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