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死了。
晏啟離快速給安景把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給他裹在浴巾里抱出濕漉漉的浴室。
用來應急的毛巾,無情的被人丟棄在地板上。
晏啟離把安景放床上,在衣帽間隨便拿了一套他的衣服,
赤條條被晏啟離從浴巾里扒拉出來時,安景想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了。
晏啟離拎著他的灰色平角內|褲,握住他腳腕時幫他穿內|褲時,安景想:……哦。
還是有的。
剛才那一下,怎麼沒直接摔暈我?
此時此刻,安景說不上是屁|股更痛還是心更痛。
安景踩到沐浴露。這一跤摔得,就膝蓋以下和胸部以上可以活動。
腰部和屁|股成了重災區。
不動都疼,更別提動了。
他剛才掙扎著想自己穿衣服,結果冷汗都疼出來了。
驚慌難為情的情緒褪|去,一張白淨的臉痛得慘白。
晏啟離握住他小腿,冷漠的把他的反抗壓了回去:「老實點。」
安景看單膝跪在自己腳邊的晏啟離,真的老實不動了。
也沒臉見人了。
因為這個角度,他很不合時宜的想到了一些不可言說的夢中畫面。
晏啟離握著的那一片皮膚都在發燙髮麻。
過電似的觸感從小腿沿著毛細血管遊走,很快遍布四肢百骸。
令人心驚肉跳的酥麻,好似連尾椎骨的痛都壓過去。
安景緊抿著唇,扭過臉不看晏啟離了。
他現在的腦子裡只剩下廢料,太糟糕了。
晏啟離好心幫自己,自己卻在這裡想一些有的沒的……
總是給人添麻煩,還有空想這些……
安景,你指定是腦子哪裡被摔壞了。
……
安景連路都走不了,情況看著嚴重,晏啟離給他穿好衣服後,叫了個車準備送他去醫院。
安景像條失去夢想的鹹魚,任由面色冷淡的晏啟離把他抱起來。
為了給晏啟離省力,安景胳膊環住他肩膀。
他蚊子哼哼似的跟晏啟離道謝加道歉:「麻煩你了。」
晏啟離單手就很輕鬆抱起了他,另一隻手去開門,聽了他羞愧的話後,冷冷地哼了一聲:
「洗個澡都能摔,笨死你得了。」
安景:對不起QAQ
晏啟離眉目疏淡:「你到底怎麼長這麼大的?」
安景也疑惑,感覺今年特別容易出狀況,不是這有問題,就是那傷著。
想到這裡,安景偷偷瞄了一眼晏啟離。
晏啟離目不斜視:「看我做什麼?」
安景:我聽過一個說法,不知道準不準確,你要不要聽一下?不聽也沒事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