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知道了,晏啟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麼大IP好項目,晏啟離從頭到尾都沒放在心上過。
也是因為這樣,安景對上鄧宏韋那雙殷殷期盼的眼神時,就莫名心虛。
主要是替他男朋友心虛。
有鄧宏韋在前,劇組其他人也想藉口找理由的往這間撿漏的編劇室跑,試圖跟大有來歷的安景搞好關係。
就算不能成為朋友,能在大佬面前刷個臉熟也好啊。
客套應付的人和事多了,一來二去,安景覺得自己的社交恐懼症都有明顯改善。
至少現在陌生人搭話,他不會緊張得說不出話。
見得多了,甚至還有點心如止水。
看著總在門外徘徊的人,已經知道安景是個社恐的吳雲笑著揶揄:
「就當脫敏治療了。」
還是免費的。
安景:好新奇的角度!
當天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跟晏啟離視頻的時候,安景就把這件事當趣事分享給晏啟離了。
晏啟離也躺在床上,不過看床品不是他們之前一起去商場買的樣式。
安景問:「你現在在那兒呀?」
晏啟離不答反問:「你是在查我崗?」
安景條件反射想搖搖頭,臨了反應過來,又理直氣壯:「不可以查崗嗎?」
異地情侶,查崗多正常!
「可以。」晏啟離嘴角挑起一抹笑,不但不覺得安景管得嚴,還心情頗好的翻轉鏡頭給他看周圍環境。
晏啟離慢悠悠開口:「我在晏家。」
安景認出這是晏啟離在晏家老宅的房間,也看到了床頭櫃那一沓紙質文件。
最上面那本是攤開的,中間還躺著一支泛著冷光的鋼筆。
安景抿了抿嘴唇:「都這麼晚了,你還在忙?」
晏啟離『嗯』了一聲,又道:「不要舔嘴唇了。」
安曲氣候比南城更燥,來這裡之後,安景嘴唇又開始乾裂,再好的護唇膏作用都不太大。
乾裂的嘴唇不舒服,安景總是不自覺地舔嘴唇或者摸,每次晏啟離看見都會提醒他。
晏啟離看著安景的唇|瓣,提醒:「睡前塗點護唇膏。」
明明隔著手機屏幕,安景卻感覺晏啟離的視線宛如實質,好像此時此刻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正盯著自己嘴看。
在一起後,每次他們對視或者晏啟離視線落在他嘴唇上超過三秒,那麼下一刻他們就會接吻。
戀愛還沒談幾個月,可兩人之間已經養成了獨屬於彼此的小習慣。
對視,擁抱,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