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宋樂和搖了搖頭，“只是沒搞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把這張臉折騰到剛才那個鬼樣子的。”
東方尷尬了一瞬，然後還是回答了他的思路：“這不是我比不得那些女子皮膚細膩，五官精緻麼，不就得下重妝掩飾。就之前遠溪軒侍女演示的那點脂粉，塗在我臉上恐怕都看不出什麼不同來。”
宋樂和搖了搖頭：“這不對啊，化妝就是要化的看不出來你化了，但是卻要顯得好看才對，我聽我娘說過這就叫裸妝。化妝嘛，普通人家為的不就是掩飾缺陷，突顯優點麼，想要化的面目全非，你真的不如去學易容。”
“易容是變成另一個人，”東方若有所思，但還是回答道，“但我只想看見作為女子的我，而不是任何其他人。”
“性轉麼……”宋樂和捏著東方的臉仔細打量，在副腦里建立起模型，“你是想成為女子?”
雖然對宋樂和一言不發就動手的行為有些不高興，不過看他神情認真，微皺眉頭似乎在考慮什麼的樣子，東方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是有如何。”
“沒怎麼樣。”宋樂和鬆開手，開始讓副腦進行驗算，“萍水相逢，但變性這種事，說來應該是秘密才對，你怎麼就直接告訴我了?”
東方輕笑一聲說道：“大概是因為你眼裡沒有其他人看見我穿女裝化妝時候的鄙夷吧，而且就算你說出去了又如何，我難道還會怕那些人嗎?”
‘真的嗎?你昨天還在緊張誒。’宋樂和在心裡嘀咕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戳破。畢竟哪怕是昨天他還有些緊張，但他都已經敢這麼穿著出去的了，想必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吧。
他其實有點好奇，還有種感同身受的心情。在他看來，東方可能就是以前網絡上那種，生為男兒卻是女兒心，生錯了性別的人吧。應該和他剛來到這裡的時候，維持著女身並且還不知道能不能恢復男身時候的心情有些類似吧。若是那之後他也一直沒法恢復男身，他恐怕離開苗疆之後也會像是這個東方一樣，嘗試著打扮成男人吧。
因此在化妝這方面，宋樂和還是願意幫幫忙的，雖然他其實也不怎麼會化妝，但總比東方現在表現出來的手法要好不少的。畢竟當初在苗疆的時候，藍鳳凰和李姨也是跟他聊過化妝啊，打扮搭配啊之類的話題的。
宋樂和朝他比劃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考不考慮修一下眉，眉毛有些凶了。底粉不是膩子，不是越厚越好的，在臉上掛不住是一回事，你之前沒上勻是另一回事了。而且根據你的臉和五官，先別惦記著當初侍女化的那種清新淡雅的風格了，明天找個那種莊重典雅的類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