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和覺得她們聊的大概不完全是這些,因為過來之前他見著她們兩個好像並不是很開心的模樣,怕她受了什麼委屈,所以他才會過來打擾的。不過他無意深究,就好比他不會問她手中兩個平安符都是給誰的。
他只是歪了歪頭,笑著問道:“要不要一起去聽戲,今天有人向我介紹了附近有一家戲曲班子,他們的台柱唱腔特別好。”
之前左明珠和司徒靜的確在聊家事,左明珠年幼喪母,被父親拉扯長大,雖然父親的確疼愛她,但他一個大男人有時候實在是難以理解她的小女兒心思。而司徒靜從小在神水宮長大,雖然有父親卻只被允許五年見一次面,別人對母親的消息更是支支吾吾,她從沒見過母親,甚至都已經懷疑母親是死在了神水宮宮主手裡的。
正是這份同樣幼年失母的共鳴,她們兩個才會這樣快速的熟悉起來。所以宋樂和過來的時候,才會見到她們兩個人說家事說的愁雲慘澹的模樣。
不過宋樂和轉移的話題之後,左明珠倒是馬上答應了,而司徒靜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個師姐一起來的,得問下師姐才行。”
“行,我們在這裡等你。”宋樂和原本想拍拍小姑娘肩膀的,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動手。他來之前才剛教訓了一個動手動腳的傢伙,現在自己仗著別人小姑娘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性別也動手動腳那算什麼。
司徒靜小跑著進去找她師姐了,左明珠歪了歪頭朝宋樂和問道:“你來靈隱寺,是隕鐵的那件事有結果了嗎?”
宋樂和擺了擺手說道:“還沒,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寸,隕鐵的主人出門了,雖說會讓他家的姑娘過來和我談,但能不能做主還是兩說,總感覺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有結果的。”
左明珠笑道:“既然人家有這個意願談就是好的嘛。不過你在這個早不早,晚不晚的時間過來,是之前有什麼事嗎?”
她有意想要問一問宋樂和與薛斌談的怎麼樣了,又知道自己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來問這件事,因此只好拐個彎問起來。
宋樂和沒注意到轉折有點僵硬,本來也一肚子槽想要吐,他一叉腰神色有些不滿的說道:“是啊,赴了一場除了飯菜味道不錯,什麼都沒有談成的宴。我就不明白了,他既然什麼都不敢做主,跑來請我治病做什麼。病人病人不知道在哪兒,脈案脈案沒有帶來,什麼時候能看病也不知道,能付出多少診金也不敢做主,他到底是來幹嘛的?”
沒錯,宋樂和吃飯期間其實問過不少有關治病的問題,比如說病人的症狀啊,脈案啊,但薛斌全都一問三不知,反倒是說起飯菜典故,戲曲伶人條條是道,宋樂和都快氣笑了,薛斌真的是來拜託他看病的嗎。一問正事全是不敢擅專,他是三歲小孩兒嗎?家裡的事情一概不管,不擔責任,只關心風花雪月?
左明珠聽到這裡神情有些僵硬,她還真不知道薛斌什麼都沒有準備就來見宋樂和了。她的確有提醒他給宋樂和準備禮物,但也不可能還記得提醒他注意他小叔的情況啊,見到他的時候可都是在這裡了。不過看樣子那份她提醒的禮物,估計是沒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