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嗤笑一聲說道:“施家莊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薛衣人還只是老古板了一點,但是施家那可真是一團亂麻。出了名潑辣不講理的花金弓,懦弱懼內的施家父子。施茵和薛斌的家庭還真是奇葩的旗鼓相當,門當戶對。”
宋樂和聽到這裡也不禁搖了搖頭,這兩家的情況,也難怪被稱作施家莊最正常一個的施茵想帶著心上人遠走高飛。人不能選擇出生,但她大概是真的不願意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裡,所以態度才如此堅決吧。
左輕侯和施孝廉曾經是世交,後來因為施孝廉娶了花金弓而反目成仇,因此對於花金弓胡攪蠻纏的能力,宋樂和還真的從左明珠那裡聽說過。怎麼說呢,她根本就是那種短視頻中胡攪蠻纏、欺軟怕硬大媽大爺的綜合具象化,屬於能在宋樂和血壓底下燒大火的類型。
施茵唯一算是幸運的,大概是她作為女兒,並不怎麼被花金弓看重,這才在施家莊裡得了幾分自由。否則她要是被左明珠被左輕侯看的這麼牢,按她的性格估計早就鬧起來了。不過也說不定,到底是因為花金弓管她管的少才讓她有了如今這個在外面還不錯的名聲呢,還是因為她是這樣的性格才導致了花金弓不想管、或許也管不了她,宋樂和並不知道真相如何。
東方並不在意施家如何,他眼裡頂多有個薛衣人,至於薛家莊什麼的他同樣不放在眼裡。就算是他們都死了,他大概也只會哦一聲,然後派手下收購他們兩家原來的田產。
說話間,又有一艘花船的表演結束了,然後從花船上放下了不少小船,有侍童帶著花籃朝周邊的人划去。這是投票的方式,每朵花都意味著一票,而這一票便是十兩銀子。
之前那些表演,東方倒是買過幾次花,卻多是指向歌者。宋樂和就要一毛不拔的多,他一次都沒有買過小舟里的花,一副誓要白嫖到底的模樣。花船那邊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關注著誰花錢多誰花錢少,那些個一擲千金的人身邊都圍繞有不少送花的小舟,而宋樂和他們這邊卻來者寥寥,大多一觸即走,不像那邊還在向冤大頭說吉祥話呢。
來他們船前的是個瘦小的少年,宋樂和看到他似乎是受了排擠,原本是想要去冤大頭那邊的,卻被擠了出來,只能悠悠蕩蕩的朝著他們這邊來了。
看到他之後,他倒是猜到對方為什麼遭到排擠了。看看那張削瘦不掩好顏色的小臉兒,看看他倔強挺直的脊背,的確是那種在諂媚人群中特別容易被排擠的類型。他似乎對侍童這個工作不是很熟悉,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完了請賞的話,然後看向船上的東方和宋樂和,神色中有些微不可察的希冀。
宋樂和的眼神飄忽了一下,在少年的眼神中一動不動。咳,倒不是他不想買點支持票,主要是吧,他身上沒錢了。他之前只是打算去東方家搞下塗裝而已,本來就沒帶多少錢,後來又換女裝,逛街什麼的,口袋裡的錢已經沒有十兩銀子了。至於銀票,大概還在他的男裝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