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經過這一路的折騰變化頗大,而曲無容本來也沒見過他幾次,能認出他來,還是多虧了她認人不完全是靠外表。
曲無容確定了無花的身份之後,對宋樂和問道:“石觀音,是怎麼死的?”語氣頗為複雜。
“這件事說來話長,”宋樂和簡略的說了一下石觀音怎麼死的,然後問道,“你聽起來不是很傷心,那麼,願不願意幫我?”
曲無容沉默了一下,拒絕了:“不了,雖然石觀音並非直接死於你手,可總歸與你有關。她雖然……但到底養大了我,我不願為仇人做事。你要殺我的話就殺了吧,只是她們年幼,並未做過什麼惡事,還請放她們一馬。”
曲無容看向旁邊幾個緊張看著他們說話的小姑娘,明明害怕的要命,卻因為擔心她不肯離開。她在石觀音弟子中的人緣並不好,其中有她性格清冷高傲、不和其他人同流合污的緣故,但更多的卻是因為石觀音的態度。只有這幾個她平常略微照看過的,還沒來得及為石觀音做事的小姑娘和她關係近一些。
宋樂和朝那些半大姑娘看了一眼,又轉回來對曲無容問道:“她們沒有做過什麼惡事,那你呢?”
說句實話,雖然曲無容毀容殘疾,不過她的氣度讓宋樂和想起了邀月,只是曲無容給人的感覺要更加的‘晦暗’壓抑,沒有邀月那麼張揚明媚,但那種對於自我的堅守和某種程度的純粹,帶給他的感覺卻十分相似,所以宋樂和願意給她一個機會。
而且這裡的人多的有點超出他的意料了,一船帶不走,那乾脆就讓曲無容分辨一番,該活的帶走,該死的就和這些罌粟一樣永遠埋在這裡好了。
但是他的好意好像並沒有打動曲無容,她苦笑一聲說道:“我是石觀音的弟子,在她身邊服侍多年,你說呢?”
宋樂和雙手抱胸,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不過我在意的其實只有兩點。你對別人使用過罌粟使其上癮,或者販賣運輸過罌粟嗎?哦,我指的是除了石觀音讓你交給的人之外。”
宋樂和盯著曲無容,開啟了測謊功能。
曲無容皺了皺眉頭,看了那些擔憂的小姑娘一眼後還是老實回答了:“沒有,罌粟這東西除了讓弟子澆水之外,只允許部分她的心腹接觸。我不喜歡這東西,所以從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