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清池跑來說莫非要殺劉麻子,他人都傻了。
想都不用想,必是劉麻子惹事,只是擔心莫非按耐不住脾氣,他一邊跑,心裡暗暗盼著莫非還沒犯下大錯。
「沒事就好。回頭我去找他說說。最好能開解了,不然怕他暗藏不忿,以後要害你們。」
「麻煩清萍哥了,若他還有什麼要說道的,你直接告訴我。」
莫非知道莫清萍說的有理,常言道「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劉麻子就是個小人。今日看著被打老實了,未必不是把「屈辱」藏在心裡,日後哪天不順就會翻出來。
面對面是不用怕他,但以後冬冬來了,自己時常不能在家,若劉麻子爬去北山腳使壞,還真是防不勝防的。
「你也記在心上,今後見了面,先擺個笑給他,做人做事,先禮後兵,咱們不虧。」
莫非又是笑著點頭,清萍哥就是有學問,不像他,要麼不搭理,要麼上去就是硬來。
看來以後還是要講些章法才好。
「你聰明,我曉得你有數的。這......真的是去小河村?」
「嗯,蒸了幾個饅頭。」
莫清萍一時語塞,那個叫「冬冬」的,往日去小河村也沒注意看,到底長什麼樣?或是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瓦山村的「煞神」惦記成這樣。
「幾口吃的,也值得你跑!那一家子飯都不會燒了?」莫清萍恨鐵不成鋼。
「不管他家人的,我只偷偷給他。清萍哥,你可莫說出去。你不曉得,他家人狠心,一日只給他喝一碗粥湯。」
莫清萍不敢相信,可轉念一想,連兒子都能狠心賣了,也可能真的。
他嘆口氣,拍拍莫非的肩膀,「那你去吧。後頭幾天可不能再去了。」
「啊?怎地?」
「怎地?會沖了喜氣!不曉得?」
「清萍哥,你和我好好說說,什麼沖了喜氣?我是真不曉得。」
莫非不是裝的,這些事哪個會告訴他?
好好的喜事,怎能被沖呢?哪怕他不明白「沖」什麼,單看人家說的這個話,就曉得不是好的。
「新人成親之前,有個三五七天的,最好不要見面。因他們身上喜氣太濃,容易衝撞到哪些不好的東西,老話就是這麼個意思。」
「我也不知結契要不要講究一下,不過我瞅你小子,喜氣濃得都衝到別人身上了,還是循一循舊例吧?」清萍儘量解釋清楚些,耐心得像個老母親。
不管怎樣,莫非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只能盼著親事順順利利的。
「......」莫非思量了一會,大約明白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