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擺著兩大桶水,曬了一整天到現在還暖得很,給冬冬洗澡很合適。
到臥房擺了澡盆,莫非回到廚房,湊到冬冬邊上又啄一口。
冬冬趁機也塞給他一勺芝麻粉,兩人吃著粉不便張嘴,於是鼓著腮幫抿著嘴,邊嚼邊看對方傻樂。
莫非指指臥房,示意冬冬吃完就去洗澡,自己轉身趕緊做飯。
晚上煮的米飯,炒了一盤酸辣蛇肉,一小碗蛋羹,一碟涼拌黃瓜。
莫非吃得不住點頭。
新米噴香,蛇肉勁辣,蛋羹爽滑,黃瓜脆鮮,更可口的是腿邊貼著的冬冬。
洗得香噴噴水靈靈,穿了蔥白素緞小衣,朦朧的油燈下,眉目瑩潤,連拿筷子的手都修長可愛,真真的完全長到他心裡去了。
廚房蚊子多,哪怕邊角點了艾草熏著,仍有不怕死的「嗡嗡嗡」,煩不勝煩。
且它們特別愛咬冬冬,叮上來就是一個大紅包,要癢上好幾天,每每把莫非氣得不行。
好在冬冬不怕熱,一到晚間便長褲長衫襪子鞋子包得牢牢,只有脖頸和手露在外頭,莫非一把蒲扇倒也護得過來。
每日吃過晚飯,莫非便把冬冬趕去臥房呆著,屋外更是不讓去。
臥房妨得嚴實,沒有蚊蟲侵擾。
兩人洗漱後,一個坐凳子,一個直接坐地上,做點乾淨輕省的活,涼快又愜意。
說說笑笑後,親熱一番,再舒舒服服歇著,快活似神仙。
莫非一手打扇一手吃飯,還不忘給冬冬挾好的,嘴裡吃不停,還時不時側頭親上一口。
冬冬一看到他油乎乎的嘴貼上來,就想往後避,可回來時路上說的話還在腦中迴蕩,心裡又軟得很,就隨他去了。
莫非更是打蛇隨棍上,若不是自己還沒洗澡,汗又多,恨不能把冬冬搬到腿上貼著吃飯。
「這酸辣椒莫吃了,我再洗兩塊蛇肉給你。」
蛇肉放了許多酸菜,炒得有點辣,莫非怕他吃多了肚子不舒服。
「你吃罷,我飽了。」冬冬摸摸肚子,吃了點芝麻粉又加小半碗米飯,莫非還挾那許多菜,已經夠了,晚上不能多吃。
「那你再吃兩口黃瓜,這個不礙的。」莫非想哄他多吃幾口。
這頓飯吃得比往日晚,冬冬最是餓不得的,吃的那麼點米飯還不夠自己三口,哪裡會撐到?
「好好吃你的,我來打扇。」冬冬把碗盤往莫非邊上攏了攏,又拿過他手中的扇子。
「你只管你,這蚊子請它都不來咬我。」
莫非吃飯的碗特別大,他七手八腳把剩菜全部倒進碗裡,用舀蛋羹的勺隨意攪拌幾下,呼嚕呼嚕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