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說:「蕭關窮得叮噹響,別說大魚大肉,能吃上幾口帶鹽味的菜就不錯了。」
語罷,肖蘭時望向四周,發現周圍的飯桌上儘是清一色的素菜。
或許有的都不能稱為菜。
肖蘭時指著一碟:「那是什麼?」
老闆娘:「清蒸樹皮,本店的招牌。」
嗯。
比被追殺還慘的原來是當蕭關人。
看了一圈,肖蘭時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來碗素麵吧。」
「哥兒原來喜歡素的。」老闆娘嗤笑一聲,轉身進了後廚。
肖蘭時心裡一凝。
這是我主觀意志能選擇的嗎?
表面上肖蘭時還是對著她的背影淺淺一笑:「辛苦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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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一走,肖蘭時坐著正無聊地摳手。
突然。
「砰!」
眼前的桌子上猛地拍下一把長刀。
肖蘭時心中一驚,藏在桌底的雙手下意識地運轉起真氣。
他抬頭一看,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站在他跟前,凶神惡煞地瞪著他:「你是玄清門的?」
肖蘭時一邊乖巧地點頭,一邊將手中的真氣化作一根短箭。
鋒利的短箭閃著銀光,箭頭悄悄瞄準壯漢的喉嚨,只等他做出任何危險的信號,這根短箭便會毫不猶豫地貫穿他的脖頸。
忽然,壯漢痛心疾首地拍著他的肩膀,說:「兄弟,辛苦了!」
誒?
肖蘭時一愣,下意識答應:「應該的。」
壯漢熟絡地坐在他身旁,張口就罵:「肖月這個狗娘養的,早該千刀萬剮!」
肖蘭時抬手摸起鼻尖,在易容下的臉上那裡有一顆小紅痣,每當他感到不自在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摸摸小痣。
在元京被叫尊稱聽習慣了,突然聽見有人直呼其名還有點不太習慣。
尤其是後面還跟著個那麼溫文爾雅的形容詞。
「那個,他不是也沒炸成嗎?而且那個,我聽說,元京的仙台正在修繕……」
壯漢義憤填膺:「仙台是什麼東西?那是庇佑天下的神器!天下元京、臨揚、蕭關、雲州、摩羅、廣饒六城,哪個不依仗仙台斬妖除鬼?更別說他毀的還是元京的仙台!元京為六城之首,又有肖、從、守三家鎮守的金麟台,全天下的精兵集聚,竟然讓一個毛頭小子把仙台給毀了!實在荒謬!就算這肖月是喚醒仙台的第一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