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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蘭時剛要張口,衛玄序輕飄飄地打斷:「不用理他。二位隨我到清堂。」

二人一笑再笑,與肖蘭時施禮拜別,關上了清堂的門。

肖蘭時想著,王、韓兩家,一個是蕭關督守,一個是蕭關大家,這兩家的公子趕著早來不羨仙,定有要事。

他一把推開宋石,貼著清堂的門偷聽。

宋石追上來,肖蘭時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宋石嗚嗚兩下,肖蘭時這下用了真氣,他怎麼也掙不開,只能憤恨地瞪著他。

房內王瓊的聲音響起:「衛公子!這岑非深也太過分了!仗著背後有金麟台撐腰,這幾年在六城之中為非作歹,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岑非深?這名字肖蘭時熟悉。

肖蘭時曾在金麟台宴席上見過幾面。在一排排年過半百的顯貴家主中,岑非深年輕的臉顯得格外扎眼。他不是哪家的公子,聽人說他原先還是匪賊之子,後來投靠金麟台,憑自己本事博得了肖家家主青眼,被賞識當了金麟台的「遊說人」。

所謂「遊說人」,面上的任務是遊走於六城之間,說和交運、貿易等諸多事宜,實際上是金麟台上的仙家牽制各城的手段,暗地裡負責監視六城。岑非深手腕硬,短短几年光景,一躍成為遊說人的管事,與仙、匪、商多方交好,旁人都要尊稱他一聲「岑少府」。

韓珺略帶三分嫌棄地說道:「王兄,你昨日要是有現在三分硬氣,今日還用得著跑來向衛公子哭訴?」

王瓊立刻不滿:「韓兄,你且不必說我,平時看你巧舌如簧,怎麼昨天面對岑非深的時候,你卻一言不發了?我還當韓兄吃了啞藥,正打算送好大夫去韓府上給你瞧瞧。」

韓珺忍怒道:「王瓊,我韓家雖不如你王家勢大,可也不是能任由你如此欺凌的。」

王瓊提高音調:「好啊!我日日被你說得狗屁不是,心裡早壓著火氣了,正想與你比試比試!到時候韓兄輸了可別回家偷著哭!」

衛玄序拿起茶盞,緩緩起聲道:「二位造訪不羨仙,所為何事?」

沉默片刻,王瓊說道:「昨日岑非深來督守府,問了家父供糧短缺之事。家父本想表面搪塞過去,可那岑非深有備而來,已經知道蕭關的供糧挪去雲州應急。若他上報金麟台,讓上面的家族以為蕭關與雲州共通,恐怕……」

說到此處,三人不約而同地沉默。

良久,衛玄序輕擱玉杯:「所以令尊告訴岑非深,雲州糧是以我私人名義送去的。」

王瓊連忙說道:「衛公子,你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禍福相依,我……」

「無妨,」衛玄序輕聲道,「雲州起了災荒,把元京的供糧送去本就是我的主意,令尊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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