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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的另一角,盧申提刀四處翻找,身後跟著范昌和幾個隨從。
忽然,順風耳疾跑來:「盧頭!范爺!那羊找到了!」
盧申一聽,喝道:「還不快抓!」
順風耳支支吾吾,看看盧申,又看看范昌:「可……」
盧申煩躁地瞪過去,眼神像是立刻要颳了他。
順風耳嚇得一個踉蹌,高喊:「可他把肖爺給劫了!」
盧申:?
范昌:還有這等好事!
話音剛落,范昌操起袖子就說:「豈有此理!我立刻帶人去砍了那畜生!」
盧申雙目微狹,伸手擋在他胸前:「畜生是誰?羊。還是肖月?」
范昌一怔:「當、當然是……」
突然,一聲急促的呼喊聲響起。
「救救我救救我!」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個高大得像山一般的男人,手持一把匕首,正劫持著肖蘭時向這裡走來。
程茂人高馬大,肖蘭時站在他身邊一比,顯得實在弱小。
要不是手裡的刀,更像是爹帶著兒子出來踏青。
肖蘭時故意扯開了自己的衣襟,弄亂了頭髮,為了演得逼真,他還讓程茂在他臉上揍了一拳。
結果就是有點後悔。
因為臉上的淤青太疼了,肖蘭時眼淚不用激都涔涔地往下淌:「盧頭,救我。」
盧申走上來,手中刀柄緊了又緊。
程茂與盧申十米對立,百十號匪賊迅速舉著火把圍過來,將幾人圍成了個圓圈,火星爆裂的聲音噼里啪啦響成一片。
匪賊們個個緊盯著包圍圈中的程茂,手中的武器死死地握在手中,身體向前拱起,只等盧申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像餓狼一樣撲過去,用利牙將敵人撕碎。
冷風四面八方地亂吹,空氣里已經淡了的血腥味突然又湧上來,剛才那幕廝殺好像不過只是一場前戲的落幕。
盧申打破沉默:「我記得你。你叫程茂。」
程茂惡狠狠瞪回去:「盧申,你草菅人命,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
盧申突然笑了:「程茂,你我也算是舊鄰。舊東城有一條規矩,我想你不是不知道。」
說著,他高居起手臂,周圍黑壓壓一片的小匪立刻壓彎了身子,如同數百支滿弓的箭,齊齊對準孤立無援的程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