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啊?那不會更痛嗎……?」
話音未落,肖蘭時滿床打滾:「啊——!受不了了——!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啊——!啊啊啊——!」
忽然。
肖蘭時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箍住,緊接著,腦袋上突然就垂下來一片清涼。
「別動。」
絲絲涼意在皮膚上很舒服,褪去了腦袋上的稍許燥熱。
肖蘭時的身體放鬆下來,他緩緩睜開眼:「小石頭你這是——」
一抬眼。
落入眼眶的不是宋石,而是衛玄序。
他坐在床沿,修長的手指在肖蘭時眼前點動著,就像是潑下雨點般,將金色的粒粒撒在肖蘭時的腦袋上。
那些金色的光點觸碰到皮膚的一瞬間,便立刻融了進去,清清涼涼的。
衛玄序:「這些是從督守府拿來的驅痛散,會讓你——」
話音未落。
肖蘭時立刻衣冠不整地從被窩裡坐起來,一手扶著腰一手捂著腦袋,倔強而堅定地一瘸一拐往門外走。
宋石忙跟上前:「肖肖你幹什麼?」
肖蘭時:「這屋子裡有東西克我。」
宋石:?
正當肖蘭時踉踉蹌蹌地要走出門外,忽然。
「別走了。」衛玄序拉住他的胳膊。
肖蘭時用力掙了兩掙。
胳膊還被他在後面拉著,不動如山。
腦袋上的疼痛幾乎沖斷了肖蘭時理智思考的迴路,一股焦灼感立刻占據了他的身體,他煩躁地猛轉過身:「你沒完了是吧?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得接受你打一巴掌給顆棗?」
突然。
衛玄序順著肖蘭時的胳膊攀上他的手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揮起肖蘭時的手掌便重重打在自己的臉上。
啪。
一道掌印應聲出現在衛玄序白皙的臉上,兩息後便立刻加深成水紅色的印記,在他整齊的衣發相襯下顯出一種秘不可宣的恥辱感。
緊接著,血痕順著衛玄序的嘴角流下,肆無忌憚地將他那張本就狼狽的臉撕扯得更加凌亂。
肖蘭時的手掌還被他舉在空中,掌心發麻的程度不亞於他腦袋裡的痛感。
衛玄序偏過頭來,目光懇切又可憐地直視著他,沉聲道:「抱歉。」
轟!
肖蘭時本就頭痛欲裂混亂著,這一巴掌扇在衛玄序臉上,那簡直像是把他僅存的理智瞬間轟得連渣都不剩。
他連忙轉動手腕掙脫出來,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人。
我天。
站我跟前的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