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嘶。」
手掌輕拍在衛玄序的腦袋上,脆響和衛玄序吃痛的聲音同時響起。
肖蘭時警告:「你別煩人。起來。」
「我不。」
話音剛落,肖蘭時立刻在掌中化成一道銀光。
衛玄序知道他是要在左肩膀上也化出釘子,連忙抬起頭來:「煩。」
哈?
肖蘭時皺起眉:「誰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胡鬧,我這麼幫你你就感恩戴德吧,要不你清醒過來之後你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住下。」
衛玄序張張嘴。
突然——
齊老拄著拐杖走進了些,語重心長地說:「在蕭關,大家最信賴的不是王家的督守府,而是這衛家的不羨仙。到底怎麼解釋哭河河妖之事,還望肖公子你給衛公子帶句話,無論如何,哪怕是其中有天大的誤會,只要衛公子最後肯說實話,我哪怕把這條老命豁出去,也會保住不羨仙在蕭關的威信。」
肖蘭時施禮:「我替衛玄序多謝——」
話音未落,衛玄序忽然說:「不用傳話。我現在就能說實話。」
肖蘭時連忙向後推他,喝道:「你回去。」一轉頭,對著齊老賠笑,「這位大伯,他真的醉了,現在正胡言亂語呢,您別信他。」
突然,原本正要散去的人群有一部分人止住了離開的步子。
有人喊:「我聽說衛公子向來自製極其嚴苛,從來滴酒不沾,怎麼就突然開始飲酒了?」
「對啊,說衛公子醉了,我是斷斷不信的。依我看著,他站在那兒,清醒得很啊。」
越來越多的人站住了,昂著脖子看向衛玄序,正等待著他最後的答案。
肖蘭時拼命將他向背後的大門裡塞,卻怎麼也推不動他。
忽然,衛玄序反握住他的手腕,抵在胸口,柔聲道:「你不用擔心。」
一抬頭,肖蘭時對上衛玄序漆黑如墨的眸子,目光溫和,眼睛裡面亮堂堂的,肖蘭時甚至都能清楚地看見自己在裡面的倒影。
「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衛玄序平靜說:「醒還是醉又有什麼區別。」
緊接著,他放開肖蘭時的手,上前一步擋在肖蘭時的身前,就像是肖蘭時方才下意識地將衛玄序擋在身後一樣。
陽光打在衛玄序挺拔的脊背上,將他肩上披的金絲勾勒的披風閃爍出金色的光點。
他面對著底下黑壓壓的百姓,肅聲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諸位如今聚集在這裡,還想再聽我說一遍的話,那我便再說一次。」
他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