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衛玄序有力的手一下將他拉住,肖蘭時沒倒。
那夜在禁池,在金波搖曳的溫水裡,衛玄序的手,可是結結實實扣住了他的腰。
「我沒……」肖蘭時本能地要自己平衡,輕輕一抬頭,散落的鬢髮旁,是衛玄序紅潤柔軟的唇,唇角還留著一條細短的紅疤。
可衛玄序總是一臉平靜,那個吻也是,現在連他暴露了身份,眼底里幾乎都看不出什麼情緒。
肖蘭時懊惱地甩起手:「你什麼意思?」
可衛玄序掌下沒吝惜力氣,沒成功。
「什麼什麼意思?」
「我是誰,你到底知不知道?」
衛玄序眼中明顯一頓,旋即:「很重要?」
媽的。
這人一向無情。忘了。
忽然,肖蘭時感到自己手上被他纏繞了什麼。
他冷笑一聲:「現在就開始鎖住我,怕我跑了?」
沒想到,衛玄序輕輕:「怕你丟了。」
肖蘭時嘴角苦澀勾起。
旋即他轉過頭來,諷笑著:「衛公子一向好口齒。」
衛玄序沒理他,說:「這是紅魚線,就算是在結界裡走散了,也能順著線找到對方。」
一低頭,衛玄序已經把肖蘭時手上的線纏好了,牽起另一頭,開始往自己手上綁。
肖蘭時胡亂扯開:「誰非要和你綁一塊?誰非要找到你?我從來沒說過這話。分頭找你那個什麼破核心更好,衛曦你能不能講講理。」
忽然,他的手被衛玄序輕輕攏住。
「是我說的。我要和你綁在一塊,我非要找到你,行不行?」
肖蘭時掙扎的手愣住了。
衛玄序粗糲的指肚微微摩挲這他的皮膚,向下看,那天他替自己遮擋黑雨滴的手背上還裹著紗布。
忽然,肖蘭時惱道:「你講理嗎?衛曦?你能講點理嗎?」
衛玄序沒說話。
語罷,伏誅劍驟然從銀鐲中被肖蘭時扯開。
「那天你突然塞給我這把劍是怎麼回事?怎麼?早就想好讓我去殺那個靈鷲,你自己能撇得乾乾淨淨了是吧?」
「一開始你說哭河裡沒有河妖,那現在河妖來禍害百姓,你又巴巴地跑來幹什麼?全都死了不是正如你的意了嗎?」
「有人一直想殺你,為什麼你不去追查?為什麼天天像個沒事人一樣,在蕭關跑來跑去你到底在幹什麼?!」
衛玄序底下眼眸,沒有絲毫地分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