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玄序立刻心虛地轉過頭去張望。
江有信馬上背過身僵硬地伸著懶腰。
只有肖蘭時,夯吃夯吃跑上去打招呼:「諸位兄長安好啊?」
語氣熟練得衛江二人不由得一愣。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斜目瞥了他一下,眼神不善:「新來的?怎麼以前沒見過?」
衛江二人不約而同地心裡一咯噔,相視一眼:完你媽個蛋個屁的。
哪有人還上趕著暴露的!
沒想到,下一刻,肖蘭時立刻驚訝:「啊?不會吧?我都在這裡做工三年多了,兄台你說你沒見過我?」
那人狐疑問:「三年?你叫什麼?」
肖蘭時邊走邊說:「嗨,兄台你不認識我們也是正常,但我們工頭你肯定認識,就是那個王工頭,高高壯壯的那個。」
那人一聽,立刻喔喔:「王成貴?」
肖蘭時立刻點頭:「對對,就是王工頭。」
那人眼裡划過一絲不屑:「喔。」
見狀,肖蘭時猜度著兩人有過節,立刻湊上去,小心翼翼地試探:「唉,不瞞兄長說,就算我們在他手底下做事,可看著他對兄長你做的那些事,就一個詞,過分!」
那人明顯態度和善了些:「沒有,大家都是弟兄。」
話音剛落,肖蘭時立刻小嘴開始叭叭起來,一路胡編亂造侃大山,才沒幾步路,硬生生把把人家像是聊成了拜過把子的兄弟。
那人甚至還把肩上的擔子放下,為的就是騰出手來拍拍肖蘭時的肩,痛心疾首說了聲:「相見恨晚。」
肖蘭時話題一轉:「誒,兄長,我看你剛從祭台上下來,今天的活結了吧?」
那人點點頭:「快了。把這一箱抬出去就掛牌子走人了。」
一聽「掛牌子」,肖蘭時立刻:「哦,那兄長你的工期比我們的長,牌子和我們也一樣嗎?」
那人擺擺手:「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打工的。取牌入台,掛牌離台,哪有什麼不一樣。」
肖蘭時笑著又寒暄了兩句,臨了臨了還和大哥約著下次一起喝酒。
人走了後,他一轉身。
衛江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實在精彩。
尤其是江有信,已經驚訝得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一個勁地拍著衛玄序的肩膀:「衛玄,辛苦了啊,辛苦了。」
衛玄序淡淡:「習慣了。」
江有信:「衛玄你還需要別的大棍子嗎?我雲州高大柏樹極多,哪天我給你運一車去蕭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