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衛玄序,後者也是同樣的表情。
這、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
金雀的內力練得不算怎麼好,如今身上有落了病,硬是被肖蘭時拖著衣領把東面四樓幾間空屋子逛了個乾淨。
「你放開我!」金雀掙扎。
肖蘭時手下力道一松,拍拍手:「那,房子已經領金雀小公子看完了,你要是想住在東邊,就在這裡面挑。」
金雀惡狠狠瞪過去:「你知道我是誰嗎?」
肖蘭時挑挑眉:「你是誰?你是誰來了也得在這裡面挑。」
金雀冷哼一聲,把披髮往腦後一甩,氣鼓鼓地往樓下跑。
肖蘭時憑欄往下喊:「金雀小公子又去告狀啊?沒用。」
金雀沒理他,蹬蹬蹬下樓下得更快。
直到他冷麵坐在肖蘭時的那間屋子裡,肖蘭時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大門敞開著,一踏進門檻,便看見金雀端坐在房間的木桌旁,視死如歸地瞪著他,儼然一副「你有本事把我抬出去」的架勢。
肖蘭時咂舌一聲:怎麼還賴上了?
見狀,他不急不慢地背起手,吊兒郎當地走進來,當著金雀的面,搬了另外一張凳子放在金雀的正對面。
「不走就不走吧,正好金雀公子陪我在這裡坐坐。」說著,肖蘭時一抖袍,坐下了,什麼也不干,就一件事:死命盯著金雀的臉看。
二人相對,看著肖蘭時挑釁的眼神,他眼裡怒意更甚:「你做什麼?」
肖蘭時翹起二郎腿,優哉游哉:「幹什麼?我什麼也不干。就看看。」
「看看?你看什麼!」
肖蘭時理所當然:「看你啊。」
這話不知是褒是貶,金雀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旋即閉了嘴,心裡頓時生氣了絲絲悔意。在路上的時候,兄長的確多次提醒到了滿庭芳要收斂性子,金雀本也是在心裡默認下了的,可一路上他身上的紅斑又痛又癢,絲毫沒有好轉的症狀。
一來到滿庭芳,本想要一間乾燥點的屋子,可是那迎客愛答不理的,堅決不換,一下踢翻了他心裡的火桶,路上數日的煎熬猛然掀起來,實在是沒怎麼忍住。他本以為憑藉在家裡慣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些六城來的年長者怎麼說也會讓他一讓,可他怎麼都沒想到能遇上個肖蘭時。
肖蘭時就坐在他面前,和他四目相對,上下前後無死角在他臉上看來看去。
「金雀小公子你這印堂發黑啊,我看你是有什麼血光之災吧。」
「金雀小公子你脾氣不太好吧。」
「呦,小公子你……」
叭叭了良久,金雀終於忍不住,大喊:「你有完沒完?!」
肖蘭時反倒無辜:「小公子怎麼發這麼大脾氣?是不是口渴了?來,我這有瓜子,請嗑請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