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信裝作手忙腳亂,指指這個,又比比那個,接話:「啊?金雀你怎麼能把這塊肖家家主珍藏了「四十餘年」的寶物給跌破了呢?你這不約等於把他老人家的臉面,踩在腳底下摩擦嗎?」
金雀慌亂起來:「我、我不是,我沒有……」轉而又指著肖月,「他又不是元京肖家人,怎麼可能有肖家的寶物?!」
還沒等戲裡的三人開口說話,旁邊的金溫純立刻:「莫非這位肖月公子,就是前不久在元京疫所大放光彩的那位?」
江有信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金溫純眼裡也開始流露出慌亂,怪不得這些人有恃無恐呢!眼前是從、肖兩家都看中的年輕人,說不定哪日就躍身金麟台,這哪裡是他們能得罪的!
連忙肅聲對金雀說:「阿雀,向肖月公子道歉。」
金雀硬著脖:「我憑什麼道歉?他剛才還說了好多罵我的話!他先向我道歉!」
金溫純臉上露出罕見的怒色,厲聲責備:「金雀,你今日實在太過分了!」
金雀聽得一愣。
長這麼大,別說凶他了,金溫純連音調都沒對他高過。他不過只是想要一件乾淨的小屋子又怎麼了?
一瞬間,委屈立刻湧上心頭,一溜煙兒從門外跑了出去。
「金雀!」金溫純在身後大喊,可是人已經跑遠了。
一看情況不對,肖蘭時立刻湊上前:「不不不,沒什麼事,九天玄英石的事算我頭上,我就說侍從不小心跌破了,禮本來就是送我的,誰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金溫純又是賠罪又是致謝,硬是在肖蘭時手裡又塞下了一大包沉甸甸的銀兩才走。一打開,裡面全是金子。
肖蘭時低頭喃喃:「金家這麼有錢?」
江有信道:「金家原本就是世代行商,他們摩羅那個督守,可以說基本就是拿錢給砸上去的。」
肖蘭時又嘖嘖兩聲,表示感嘆。
江有信笑嘻嘻地用搗他一肘:「你小子行啊,拿肖家去壓他。這小毛孩子硬壓恐怕是不行,這招你怎麼想出來的?」
肖蘭時嘿嘿一笑:「多虧了江公子哥的配合。」
江有信不滿:「你這稱呼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蘭時沒理他,跳過他向衛玄序招了招手:「也多謝師父的精湛演技啊。」
說實話,衛玄序也來插一腿,他著實沒想到。
衛玄序面若尋常:「我只是不想讓隔壁太喧鬧。」
江有信挺起脖子:「不想太喧鬧?平時肖月住在這裡喧鬧還少嗎?那小家雀不是比他好得多!」
衛玄序看了他一眼,臉色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