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極限拉扯之間,肖蘭時手下一個用力。
譁然一下,衛玄序腰間的衣帶被扯開了。
這一動作就好像是肖蘭時耍完流氓之後還要得寸進尺,衛玄序先是一愣,然後出離憤怒地揮著胳膊。
肖蘭時緊緊握著:「不行!你得跟我說你到底聽明白了沒有!」
忽然,他在衛玄序的慌亂中瞥見了衛玄序的眼睛,動作驟然停了。
但那拳頭還不忘死死地咬著他。
衛玄序的眼角起了紅。
一滴晶瑩的淚珠就那麼順著他的眼眶裡跌落下來。
他的鬢髮如往常一樣梳得整整齊齊,可他身上的衣袍卻被凌亂地扯開,像本被翻開又隨意丟棄在桌上的典藏書。
衛玄序感到了眼眶的溫熱,用力把臉往背後藏,可那動作顯得像是勾引,他鬢邊紅彤彤的耳朵便毫無遮蓋地露出在肖蘭時面前。
肖蘭時還沒從震驚里緩過來,痴痴地說:「衛曦,是我、我把你欺負哭了?」
衛玄序喉嚨嘶啞,強裝鎮定:「與你無關。我自小的毛病。」
情緒極其激動的時候會不受控地掉眼淚。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淚眼婆娑的美人,肖蘭時心底里油然升起一股邪火。平日裡高不可攀的衛玄序衛公子,此時卻像是個滾落到桌邊兒上的瓷瓶。
輕輕一碰,就要壞了。
忽然,肖蘭時唇舌間起了燥熱,他鬼使神差地抬手去摸衛玄序的耳垂。
他的手冷,指尖碰上的時候,肖蘭時明顯感覺衛玄序的身子一抖。
他還別捏地偏著腦袋,不肯看他。
肖蘭時戲謔說:「師父。很燙啊。」
忽然,衛玄序憤怒地轉過頭來,眼角還含著淚花:「你無恥至極!」
肖蘭時揉搓著衛玄序的耳垂,似乎更燙了:「這麼下流的紅,誰無恥?」
衛玄序含著的淚似乎又要掉。好嬌。
那一刻,肖蘭時體內的那股火焰幾乎要焚了他。
平日裡高高在上的衛玄序,任誰也湊不近他三步內,所有人都怕他敬他,在衛玄序這三個字上描出不近人情四個字。
可他肖月不一樣,他知道衛玄序的鎮定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衛玄序從來沒有看上去那麼剛硬,他的骨子是軟的,心腸慈悲。
只有他能看見衛玄序不為人知的脆弱。只有他能。
接著,肖蘭時懷著崇敬與褻瀆的心思,不清不楚地湊近衛玄序,仰望著他的眼睛,極其挑逗般地吻上了他的唇。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