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信激動地低呼一聲:「肖月他過了第一道崗!」
緊接著,地上栽種靈繩的坑洞開始發出淡黃色的微光,只是瞬息之間,便結成一道連天的繩梯,直通往懸崖頂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中,只有衛玄序一人沉默不語。
江有信發現了他的異樣,走上來,摟起他的肩膀:「行啊玄序,這麼能幹的小徒弟讓你給找到了。下次你要是再遇見,你可不能再自己收了,過繼給我,行不行?」
衛玄序搡開他,臉上的表情又嚴肅了一層。
江有信一愣:「怎麼了?」
語落,衛玄序拉起繩梯,在微光下一照,江有信這才發現繩子上有血,就像是斑點一樣滴在上面。
「或許只是他攀爬的時候蹭的?」
衛玄序卻搖頭:「不對。若是單純的磨傷,不會留下這麼多血漬。」
聞言,江有信心裡也讚許他的說法,但是他還是伸出手拍肩,安慰道:「我們現在的擔心也只是徒勞,你不是把傳音的那個小橘子留給他了麼?若是實在有危險,他會告訴你的。」
衛玄序立刻:「他要是不說呢?」
四目相對,江有信一愣,他從來都沒有在衛玄序身上看過這種情緒。愧疚。
愧疚於衝鋒搭梯的那個人為什麼不是他。
愧疚於繩梯上的血為什麼不是他的血。
下一刻,伏霜劍亮了。
「玄序!你瘋了嗎?在祁安山上運轉內丹,你是有可能會死的!!」
江有信的喊聲引來了其他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緊張地盯在衛玄序的伏霜劍上。
可衛玄序自己似乎對他的警告不以為意,兩息間,伏霜劍上便密密麻麻地結了一層霜花。
「他也有可能會死。」
淡淡扔下這句話後,衛玄序立刻化作一道金塵破空而去。
「玄序!!」
江有信在地上憤怒地大喊,可是衛玄序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空中。
「媽的。這兩個人都他媽是瘋子!」-
如他所料,肖蘭時始終沒有動傳音的念頭。
他知道,就算是他說了也沒用。衛玄序他們在下面,這祁安山上又不能用真氣,說了,只不過徒增底下人的驚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