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衛玄序的無力取鬧,而是因為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下./身有了反應。他羞憤於此。
現在的衛玄序這麼羸弱、無力,卻依舊強硬、霸道。而他可恥地有了反應。
肖蘭時的整個脊樑像是被人電擊一般酥麻,他強忍著難受,奮力掙脫開來,掀開衣櫃,抓起一件寬大的長衣就扔在衛玄序的身上。
他強裝起冰冷的音調,但卻學不像:「穿上。」
衛玄序撥開衣服,望著他,無動於衷。
肖蘭時眼神逼過去:「穿上。」
衛玄序與他對視,不為所動。
兩息後,當肖蘭時眼神流露出無計可施的痛苦時,忽然,衛玄序莫名其妙就應了聲。
「好。」
肖蘭時一愣,看過去:就這麼簡單?
衛玄序抬手一披,長衣就落在了他的肩頭,他緩緩起身,挺直了脊背,還是比肖蘭時高了一頭。
他的扣子系得亂七八糟,肖蘭時又重新擰開給他扣上。
衛玄序靜靜站著,末了,低聲說了句:「謝謝。」
聞聲,肖蘭時猛然一抬頭,對上他無辜的眼神,狐疑道:「你……是衛玄序是吧?」
衛玄序點頭:「是。」
肖蘭時眉頭還未曾舒展開,眼前的人,像,也不像,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似乎是看穿了他心裡所想,衛玄序開口:「我現在只是七魄中的一支,身上的記憶是破碎的。你不必覺得奇怪。」
「你認識我嗎?」
衛玄序回答得乾脆利落:「不認識。」
微微一怔後,肖蘭時立刻就瞭然了。按照麻娘的說法,七魄中唯有願意主動靠近人才可以附著在泥塑上化形,因為這縷魂的記憶碎片中沒有自己,才會出來,這麼說也算合理。
緊接著,衛玄序又補充:「但是其他六魄好像認得你。一直告誡我,你不是個好東西,叫我不要出來,別相信你。」
肖蘭時一轉頭:?
「那你最後怎麼還是出來了?」
衛玄序的手理所當然的一指:「餓了。」
肖蘭時順著他的指尖盡頭望過去,那是一盤小魚乾,在一堆山珍海味之中顯得格外磕顫。
「喔。你是喜歡吃魚的。」肖蘭時端過來,要遞給他。
衛玄序不為所動。
肖蘭時:「你幹嘛?」
衛玄序眼神示意了下:「有刺。」肖蘭時:?
「魚當然是有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