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羅境內,他生殺隨意。」
聞言,肖蘭時忽然倒吸了口冷氣,再看向樓下那蕭逸的時候,心裡不免地忌憚起來。
要知道,「生殺隨意」這四個字,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配得上的,一是指對境內有至高無上的管轄權,而是暗指其有免罪的特權。別說是底下的五座城鎮了,哪怕是在金麟台上,從家那些審判官們,都還要嚴格依照從家主的令處刑呢。
當醉春眠的氣氛正一片焦灼中,人群里,麻娘突然擠出來:「呦,不知我又犯了什麼罪,把蕭逸公子都請到我這兒來啦?」
樓上小百合眼睛一亮:「麻娘娘!」
肖蘭時:「她給你什麼好處了,把你迷得鬼迷三竅的。」
樓下,蕭逸抬目瞥向麻娘,目光不善。
說來也奇怪,蕭逸他一身姚黃流雲紋樣的族袍,身材又長得高大挺拔,本應是個極其俊朗明媚的公子哥,可是他往那裡背著手一站,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而變得低沉。
他俯視著麻娘,不咸不淡地張口:「昨日一蠶蛹人從獄中逃脫,我來奉命捉拿。」
聞聲,麻娘噗嗤一下笑了,摟著手說:「蠶蛹人?蕭逸公子說笑了,誰不知道私自放跑活祭是大罪?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斷然不敢去做這勾當。」
蕭逸冷著臉,沒說話。
麻娘試探問道:「莫不是蕭逸公子弄錯了?」
忽然,蕭逸一隻手掌在麻娘眼前展開,緊接著,一朵黃色的百合花圖紋出現在他的掌心,散發著淡淡的黃暈。
麻娘:「這是什麼?」
蕭逸審視地盯著她,道:「逃犯身上標記的咒文響應了,你要如何解釋?」
他響亮的聲音迴蕩在大殿上,當然樓上的肖蘭時也聽得清清楚楚。他立刻看向小百合,只見後者臉上滿是恐懼。
「小百合?」他試探開口。
突然,她就像是受驚一般,下意識地捂著右腕。
肖蘭時心底一頓,不由分說地抓起她的手。
小百合拼命掙扎:「你做什麼!」
可已經晚了,肖蘭時一掀開她的衣袖,眉頭一皺。
果不其然,那朵原本是紫色的百合紋,正湧現出黃色的光芒。
小百合執拗地掙脫開,咬牙瞪著肖蘭時,儘管她再如何掩飾,也掩藏不了她眼底的恐懼。她怕那個蕭逸。
與此同時,樓下的麻娘開口打圓場,笑著:「這符咒是亮了,可又如何說明是我醉春眠的?來來往往的這些人,都是在督守府處有名有姓記下的,不如蕭逸公子賣大家個面子,先放下刀劍,一一審查,可好?」
聞聲,蕭逸高了音調:「傳我令,搜——!」
「是——!」
一眾護衛應聲便鑽入人群中,刀劍摩挲的動作撩起來,把一眾賓客又嚇得不輕。熙熙攘攘的人群沒一會兒又開始躁動起來,那些督守府的兵立刻就拿武器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