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地之中,站著其中兩個男人,他們手腳上的鏈子被卸下。
蕭逸饒有興趣地坐在長椅,雙手握在嘴邊,興奮地高喊著:「喂!愣著幹什麼?那邊的,選一把趁手的劍啊!」
語落,空地上兩個被刺瞎的男人,立刻摸索著蹲身下俯,用手掌在地面上摩挲。那副爭先恐後地模樣,像是恐怕對方比自己先找到了武器。
見狀,蕭逸惡劣地笑起來,罵道:「人跟豬狗,到底有什麼兩樣?」
語落,他身邊立刻立了一道身影,遮住了他半臉的光。
「鬧夠了麼?」
聞聲,蕭逸抬起頭一看,望見金溫純滿臉嚴肅地望著前方。
於是蕭逸立刻收起二郎腿,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來,抖了兩下袖口,看向金溫純:「玩玩而已,不耽誤我們的大事。」
金溫純又看了一眼空地上的男人們:「他們眼睛怎麼回事?」
蕭逸從善如流:「我刺的。」
「喉嚨?」
蕭逸答:「為了讓他們不出聲,分辨不出來對方嘛。」
金溫純立刻瞪向他:「你更像個牲畜。」
話頂著話,蕭逸臉上露出一貫的陰沉笑意:「多謝督守讚揚。」
說著,他抬手又指向正搏鬥的兩個男人,道:「那個姓黃的老頭在雲起設下的結界,實在太強,我們的人強行突圍也突不進去,反而見了傷,所以我就把督守大牢里這幾個舊族逆賊帶過來了,讓他們當人質,去跟雲起那個姓黃的做交易,以換取血餌們。督守,你知道的,舊族那些人,一貫都是硬骨頭,若是不讓他們灑點兒血,他們是不會真正知道疼的。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替您分憂啊,望您體諒。」
金溫純冷聲問:「那我該是向你道謝?」
蕭逸連忙拱手施禮:「不敢。」
「哼。」金溫純一抖長袖,在旁人擁護之下走開。
蕭逸直起身來,雙目微眯,看著金溫純離去的方向,危險地笑著:「我也真想看看,你在蟲蠱里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啊溫純。」
緊接著,蕭逸的身子又重新陷入太師椅中,抬起指頭勾了勾。
旋即,立刻有一個侍從連忙蹲下身:「蕭公子,您吩咐。」
蕭逸看著場上正在廝殺的兩個人,偏過頭問:「不是說有個叫黃哲的,是摩羅的戰神麼?是哪個?」
侍從殷勤地指著其中一個男人,道:「就是那個,那個光頭。」
蕭逸順著望過去,場上的兩個人,因為眼瞎聲嘶的緣故,不知道對手是誰,在蕭逸的故意誤導下,都以為對方是金家的侍從,於是二人拿著手裡被刻意磨鈍的武器,拼了命地向對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