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肖蘭時在這兩天裡面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衛玄序這麼一裝他就煩。
於是很是無所謂地,還特地把脖子往他那裡遞了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來啊,掐死,使勁,正好不想活了。」
他一往前,衛玄序就往後。
然後立馬意識到自己好像處於了下風,手下用力,又把他推回去。
「你少放肆!」
肖蘭時無賴地閉起眼睛:「來,我放肆了,我罪該萬死了,你趕緊動手吧。多活一刻我都難受。」
衛玄序怒道:「你——!」兩息後。
肖蘭時感到自己脖子間的力道突然卸了下去。
緊接著是衛玄序一甩袖子,再接著一聲怒罵:「沒見過世間有你這樣的流氓!」
一聽,肖蘭時立刻睜開眼睛辯駁:「哎哎哎!『流氓』這個詞兒,還是我用來罵你的啊!這兩天你怎麼給我學去偷走了呢!」
「誰說的?!這裡是蓬萊,我是蓬萊的主人!蓬萊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肖蘭時壓壓手:「得得得。你的,全你的,行了吧?」
看他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衛玄序就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開始無盡地後悔,一開始怎麼就聽了他的說辭,同意讓他留在身邊慢慢變成藥引。雖然他現在氣得想用一百種方法殺了他,可是丹爐里的方子,已經按照他說的方法開始燒制,要是中途貿然停止,恐怕這次又是功虧一簣。
想到這兒,衛玄序突然發現。
自己好像上了這個無賴的當。
那沒法還手的那種。
於是他氣鼓鼓地打開櫥櫃,在裡面噼噼啪啪地找尋著什麼東西。
肖蘭時一邊躺在床上,一邊半欣賞地看著衛玄序問:「尊上啊?又忙什麼呢?」
衛玄序冷聲道:「時辰到了。你忘了?」
肖蘭時躺在床上玩自己的發梢:「喔喔。是到了時候開始取血了對吧?」
衛玄序又平緩了語氣,試圖威脅道:「對。這次我要用針扎你。」
肖蘭時置若罔聞:「喔喔。那來吧。」說著,自己十分自覺地從床上坐起來,開始挽自己的袖子。衛玄序:。
他是不是沒聽懂?
然後從小柜子後面現出身來,強調:「我要狠狠地扎你!」
肖蘭時一愣。臉上茫然的表情,顯然是沒怎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