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然後小石頭巴巴地湊上來,小苦瓜臉:「我剛才說了一半,你就迫不期待地跑。公子雖然完全恢復了以往的形態,可這裡,」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瓜,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好像不大好用噠。」肖蘭時:?
「就是好像記不清一些人的意思。」
肖蘭時:「記不得你?」
宋石搖搖頭:「記得我。」
「記不得金雀?」
宋石又搖搖頭:「這也是記得的。」
肖蘭時臉色一僵,指著自己:「你那【一些人】的意思,不會就單單指的是記不得我吧?」
聽見他終於說在點上,宋石連忙點點頭:「還有一些不重要的人,公子都記不得。」
肖蘭時:「……」你直接說我無關緊要得了唄?
幾息後,宋石似是寬慰般地拍拍肖蘭時的肩膀:「公子這裡的事情……就先如此吧。麻娘吩咐過了,等你醒來,她讓你去找她一趟。」
「婁前輩有什麼事?」
宋石似是嘆息道:「她傷得很重。」-
宋石領著肖蘭時來到東北角的閣樓,吱拗一聲推開房門,裡頭的嗆鼻的煙味雲霧一般撲面而來,嗆得肖蘭時喉嚨直咳嗽。
他一面扇著手,一面笑罵:「不是說婁前輩受了重傷麼?怎麼天天還抽著煙槍?用來療傷?」
雲霧中,房間裡響起來沙啞的一聲笑:「沒死呢?」
肖蘭時隨手推開房間的窗戶,外頭的冷風吹進來,房間裡的煙霧就淡了許多。
一轉身,他看見的首先是一張幾大的藤椅。
麻娘就整個人陷在藤椅里,隨意披散著頭髮,胡亂地在身上半披半搭了兩三件輕紗的衣服,衣帶不整,半裸露出她白皙的肩膀,上頭隱隱還留著些斑駁,像是什麼陳年舊傷。
在幾件衣服的底下,不是人腿,而是一條約有一個成年人一臂寬的巨型蛇尾,從藤椅上垂下來,打著圈繞在地上,紫色的鱗片隨著煙槍的閃滅,而一星一星地泛著光亮。
肖蘭時一揮手,示意宋石離開。
「這不是托您的福,沒死成嘛。」
麻娘慵懶地搭起赤裸的手臂,紅唇微張,笑:「那你要怎麼謝我?」
肖蘭時:「我給您磕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