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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以後在路上逃亡能用上。

想著,肖蘭時隨手從地上把那支簪子撈起來:「其他的我不要了,就拿這一個吧。」

麻娘看了一眼,拒絕得乾脆:「那個不行。」

肖蘭時笑著搖晃了兩下:「怎麼?剛才不是還說讓我隨便拿嗎?這下我只不過看上了一個值錢的,婁前輩就要反悔了。」

緊接著,麻娘從翠綠色的袍袖中伸出來一條慘白的胳膊,有氣無力地從肖蘭時手中奪回:「這是我一個故人的。」

這話一說,肖蘭時突然不懷好意地笑起來:「有故事?」

麻娘知道他話里沒放什麼好屁,白了他一眼:「女的。」

沒想到肖蘭時臉上揶揄的笑更濃:「那也不一定不是?」

然後麻娘又瞪了她一眼:「這是人家遺物。」

肖蘭時突然一愣。

然後麻娘好好地將簪子橫在眼前打量,就算是屋子裡的光線低沉,借著窗戶外頭不算明亮的光線,也完全能看出來這支簪子有多精美。

姣好的金線如絲瓜藤蔓般包裹著裡頭的兩顆珍珠,簪子通身都是碧綠碧綠的,像是山澗里溪流底的顏色,沒有雜色,乾淨剔透,隨著麻娘指尖的轉動,簪體上的暗光也隨之流瀲。

然後麻娘似是哀嘆地說道:「她死得很慘,正懷著身孕,被自己的心上人帶著家族的人,親手用刀剖腹流血而死。我趕去的時候,她就那麼瞪著眼睛躺在床上,肚皮被剖開,裡頭的內臟滿床都是,蒼蠅就在腸子上亂爬。」

肖蘭時聽得頭皮一陣發麻:「哈?剖腹?那裡面的孩子呢?」

「誰知道呢。」

肖蘭時:「嘖。這聽著真不是什么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啊。」

緊接著,麻娘的話突然一頓,話鋒一轉,「你沒聽說過這事兒麼?這事就出在你們蕭關。說起來,要是那孩子活著,算著歲數,應該也和你差不多大了。」-舊族營帳。

西北角的練兵台實在太破,就被底下人勸說著勉勉強強搭了個戲台。

上頭咿呀作唱地在台上哼曲兒,底下就坐著一排排傷兵,聚精會神地昂著個腦袋在聽。

【一簇銀火燒了金麟台的天,世間無人不知肖蘭時——】

唱曲兒的音調越來越高,越唱聲音越激昂,背後鼓點應聲密如雨下,台上酣暢淋漓地一場,將底下幾乎所有的情緒都收割了去。

除了角落裡的衛玄序。

突然,金雀拄著拐杖走上來,影子壓在衛玄序身上:「旁邊有人嗎?」

衛玄序緩緩抬頭,見是金雀:「請坐。」

聞聲,金雀也沒客氣,將拐杖搭在一旁,一屁股就在衛玄序身邊坐下,和他一樣,目光也搭在台上:「黃先生搭這戲台子,本是給舊族傷兵們解悶,鼓舞士氣用,怎麼衛哥哥卻每日都來這兒底下坐著?」

衛玄序沒接他的話,反而開口問:「你們這麼興師動眾地把那個肖蘭時推上來,是想做什麼?」

金雀笑了下:「不巧,讓衛公子發現了啊。」

衛玄序淡淡看了他一眼:「聽人說,他是金麟台上的通緝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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