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金溫純的眼底一抖。
「我入了督守府,在正清牌匾下找到父親的遺訓。兩年前父親的死,本就是金麟台的殘害,根本和你無關。父親死後,上面說的清清楚楚,摩羅督守之位要傳遞給我,而不是你金溫純。你明知道這幾年的督守不過是個傀儡,要做盡人人憤恨之事,註定不得好死,為何偏偏還要執意做這督守?」
金雀的目光像是一把綿軟的刀,憤恨和自責還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屈辱交雜在一起,毫無保留地望向金溫純。默了良久。
金溫純的嘴角再次綻開笑意,啞聲說。
「阿雀。願你日後娶個心儀的女子,子孫滿堂,幸福美滿。」
金雀猩紅著眼眶看他,強忍住淚意:「你以為你是誰?」
聞聲,金溫純略微一怔。
旋即,他聽見金雀含著嗚咽低語了聲。
「哥。我長大了。」啪!劍塵閃現。
金溫純手腳上的鐐銬被生生斬斷。
「督守!你這是要做什麼?!」
「督守大人!」
金雀橫劍擋在金溫純的面前,厲聲道:「你們上的情願書我回了一遍又一遍,還要我再說多少次?摩羅之亂,元京作祟,蕭逸助紂為虐,金溫純手上沒有沾染一滴同胞的血。念其無為,枉顧摩羅大亂而不治,奪其族籍,剝其稱號,貶為庶人,以儆效尤。可聽得清楚了?」
此言一出,底下立刻掀起一陣譁然大波。
「督守!金溫純十惡不赦,怎可輕易放過!」
「是啊,督守大人,你若輕饒了他,恐以後有失信於民心。切不可因小失大!」
「金督守,慎重!」
緊接著,喧鬧間,空中旋過一道姚黃的劍塵,衣袖飄浮間,涅槃長劍的劍鋒頃刻間換了位置,兩息後,隨著一聲清脆的炸響,天空中驟然亮起一朵巨大的七葉蓮花影像,氣勢洶洶地倒映在金雀的身後。
金雀鏗鏘有力的聲音炸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你們口口聲聲尊我一聲督守,可背後腹議紛紛菲薄。如今我金家雖殘,但依舊是摩羅的頭一號仙家,百族爭權奪位的混戰,我金家從不怕再上演一次。你們要一聲公道,我給了你們。誰若有疑,儘管找我來詢!」-醉春眠。
聽說肖蘭時要走,麻娘隆重地招待了頓踐行飯,吃完了後,肖蘭時等人便急匆匆地要走,眾人倚靠在醉春眠的門口,正道別。
麻娘吞吐了口煙槍,問:「這麼急著要走?」
肖蘭時點了點頭,目光又看向地牢的方向:「聽人說,溫純哥那邊又出事了。」
麻娘笑著說:「這你不用擔心。現在金雀可是堂堂摩羅的督守大人,再也不是那個小家雀,有他在,溫純公子不會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