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肖蘭時道:「知道了。反正我與他也沒有什麼恩怨,等衛玄序身上的毒一解,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便是。」
「你自己心裡小心。」
肖蘭時點點頭。
說著,麻娘又從袖子裡面摸出來個簪子,肖蘭時低頭一看,是之前的那個金玉懷珠,他向麻娘一隻要但麻娘不肯給的那個。
肖蘭時借過,略帶調笑地問著:「不是說這是故人的遺物麼?怎麼給我了?」
「這簪子似乎是件靈器,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哦?」
麻娘繼續:「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中蠱期間,發現這簪子似乎在散發一種暗暗的光波,像是在延續我的生命。這東西是什麼,我不知道,留著沒用,反正我那位故人也去了,她也是蕭關人,和你有緣分,索性送了你,若是路上山窮水困了,說不能還能有什麼用處。」
聞聲,肖蘭時沒推脫,放入自己的懷中。
「婁前輩,方便的話,問問你那位故人的名姓?」
麻娘道:「青鳥。」
肖蘭時:「青鳥?沒有沒有姓氏嗎?」
麻娘道:「不知道。所有人都只知道她叫青鳥,她從哪裡來,是哪裡人,經歷過什麼,我一概不知。」
思忖了片刻,肖蘭時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只道:「知道了。」
宋石牽來了馬車,搖手招呼著:「肖肖——公子——鄭哀公子——都準備好了嗎?我們該走啦——!」
聽著,麻娘道:「走吧。」
肖蘭時又再叮囑了兩句,最後背著包袱上了宋石驅趕的車馬。
麻娘站在原地,目送著一行人的馬車漸漸駛入遠處地平線上的夕陽,馬蹄、車輪、還有鈴鐺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化成了極小的一個黑點。
一轉身,麻娘正要回去,迎面撞上來了個小廝。
她皺眉罵道:「做什麼?一直這麼毛手毛腳的。」
小廝連忙低下了頭。
麻娘低眉,看他手裡似乎拿著個什麼東西,問:「那是什麼?」
「喔。」小廝連忙抬手,一隻圓形的鐵片出現在麻娘的面前,那隻鐵片被打磨得極薄,甚至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而鐵片的中間,有一隻圓形的孔洞,四周全彌補著細密的鋸齒,上面還似乎殘留著肉沫一類的東西。
小廝道:「鄭哀的屋子已經清點好了,只是發現了這東西,管家不知道如何處理,讓我拿給麻娘您看看。」
麻娘眉頭緊皺,問:「管家怎麼說?」
「管家說,這好像是元京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