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哀又低眉苦笑道:「我實在沒有什麼能為二位公子做的。」
肖蘭時又看著他底下沾染污泥的衣裙,默了兩息,認真說著:「恩情記下了。」
鄭哀只笑了笑,轉而又去看衛玄序身上的傷。
此時施行知也趕來,手腕一翻,天空中的千字文通通捲入了他的衣袖。他大踏步而來,打量著肖蘭時二人,道:「看來沒有重傷。」
肖蘭時嬉皮笑臉地舉起手臂上,剛才被蛇咬了幾口的那些:「沒有重傷?什麼叫沒有重傷?你看看這些大牙給我咬的,都不知道裡頭有沒有毒的,要不是因為你哥我身子骨康健,你早就看不到我活著站在這兒了!」
施行知默默:「……」
然後肖蘭時就越發得寸進尺,拿手捂著額頭:「不是,我怎麼覺得現在我腦袋有點沉呢?還有點暈。我估計我應該是中了什麼蛇毒了,不行不行。」
施行知木然:「但是……」
肖蘭時連忙打斷:「應該還是什麼劇毒的蛇毒!」
施行知:「可是……」
「哎呀!要死啦要死啦!」
施行知呆呆:「啊?要不要我跟楊先生說一聲,看他那裡是不是有……」
還沒說話,肖蘭時立刻點頭如搗蒜:「對對對!你就立刻跟楊督守說,藍家的突然莫名其妙把我倆給抓到這裡,因此我還莫名其妙中了蛇毒,在身體如此欠佳的狀態之下,怎麼才能出色地完成楊督守給的任務?那肯定不行!你跟他說兩聲,查案的期限必須得寬限幾天了!」
施行知:「……」
肖蘭時看著他,極其有精神地眨眨眼。
兩息後,施行知罵:「肖月你真是個混蛋。」
「突然誇我幹嘛?」
緊接著,兩人又鬧了兩句,藍家的人狼狽地上前來了。那人略顯臃腫的身體上籠罩著一層寬大的麻色罩衫,一瘸一拐地上前,像是剛才被蛇咬得也不輕。
「施公子。」管家施禮,還不忘打量一眼旁邊的肖蘭時和衛玄序。
施行知微微致意,又問:「藍先生呢?」
管家道:「家主不在家裡,剛才發生的災難,已然讓人飛信傳給家主,想必,不久之後家主便能得到消息。」
聞聲,肖蘭時立刻插言:「得到消息?剛才蛇群突然突襲,幾乎整個臨揚都受了災,你家主怎麼可能不知道?」
管家颳了他一眼,冷哼了聲:「我家家主的行蹤,無需向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匯報。」
肖蘭時:「我看這蛇群就是你家老頭引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