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間無論是衣料的拉扯,還是若隱若現傳來的那衛玄序的鼻息,此刻都無限倍地在肖蘭時的腦海中放大。
他很丟人地豎起了汗毛。
然後更加丟人地紅了臉。
肖蘭時佯裝生氣推開他,聲音軟了:「你幹嘛?」像是在撒嬌。
衛玄序臉上的水漬已然都蹭在肖蘭時的懷裡,一臉義正言辭:「不幹什麼。沒帶手帕。」
肖蘭時立刻:「你自己沒有衣服?」
「喜歡用你的擦。」說著,衛玄序又坐回去,端起茶盞,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有病吧衛曦!再這樣我揍你了。」
「你儘管打。方便的話,還請蘭時公子天天打我,日日打我,晝夜不停地打我。」
「你——!」-杏花村深處。
楊督守一臉愁容地坐在書案前頭,桌子上,擱著一封加急的傳音書。
施行知正好進來,將茶水輕輕擱置在桌子上:「先生,請用茶。」
楊督守立刻抬頭望他:「行知,你來了。」
施行知淡淡:「已經來了有好一會兒了,只是先生一隻忙碌,沒有看到我。」說著,又問,「先生可是為了藍家的事故煩心?」
聞聲,楊督守笑著搖搖頭:「還有更頭疼的呢。」
說著,他將那封加急的傳音書推送到施行知的身邊,讓他看,片刻後,施行知又恭敬地將傳音書還給楊督守。
淡淡說著:「元京要來人了。」
楊督守苦笑:「是呢。臨揚這地方,元京懶得監管,三五年都不一定見有人來。但信上說,突然派來一個特遣,特來勘探,行知你說,金麟台這是什麼意思?」
施行知望過去:「或許是為了肖月一事而來。」
楊督守臉上的愁容更甚:「肖月一行人在臨揚的行事隱秘,反是與他們接觸的,也全是杏花村的心腹,肖月在臨揚的消息,沒那麼容易傳到金麟台的耳朵里。他們突然前來,恐怕是為了聖果。」
施行知:「可是聖樹毫髮無損。」
楊督守輕嘆一聲:「話雖是如此,可那個叫杜明的萬賀弟子,寧可魂飛魄散,也要將火引上聖樹,落在金麟台上,總歸是刺耳。」